“…?”你愣住了,还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地抬头看他。高挺狰狞的阴茎和你的脸在同一条水平线。 这一下不知又戳中季晓哪个点,他双手握住你的腰向上提,立马把你重新提到床上,生怕你再自己滑下去似的,两手从腰部向上滑动到你肩头分别用力下压,床垫一下凹陷,把你结结实实地按成了坐姿。 “不用,别,这样不好。”季晓迅速说,你从没听过他这么快的语速,“你不用这样。别这样。没必要。” 你没有明白。 “为什么不?”你不确定是不是刚刚哪里做得不好,“不喜欢那个姿势吗?那在床上……” “不是。”季晓再次迅速否认了,“不是那个问题,是你。” 他的眸光暗淡下去。他像是在痛苦。 “我?”你更加茫然了,“是介意下午和他吗?我没有给他……” “不是!”季晓直接打断了你,他这回好像生气了,“我不介意——不是,不是介不介意,这不是一码事。” 听起来好乱。 他表达得不清晰。 可你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要补偿我。” 微微的窒息感,无法摄入足够氧气。季晓深吸一口气,终于低声说,“别用…身体补偿我。我不需要。” 可除此之外,你能做什么? “……他轻贱你,你也轻贱自己吗?”季晓把他的裤子重新穿上,粗暴地把那根不太好看的阴茎塞回去,“你是个人,黎潮,不是工具。” 不该用自己的身体,尤其是「性价值」当做补偿。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能「使用」它。 性本应该只出现在两情相悦的享受环节,它是情意相通后进一步抒发爱意的途径,不是——不该是——任谁都可以、宣泄激情的最终目的。 可能有些人觉得只要双方自愿,哪怕不相爱也没关系。或许这确实没关系,可季晓不这么想。 只被下半身支配,会不会太可悲了? 人生不是只有性。 况且,哪怕你就是沉醉性爱,被下半身支配也就算了。毕竟都是个人选择。可你不是。你是被引诱、被诱导、被人一步一步牵引着拉下水的。 他不觉得原本的你会想到用跪在地上给男人口交的方式进行「补偿」。叶青在潜移默化地调教你,一点一点向下碾你的底线,伴随越发过激的性行为,总是留有一丝温柔余地的过程,让你把以往排斥的东西当做习以为常。 季晓没办法明确说出叶青的目的,但同为男人的直觉让他清楚,叶青一定打算让你从头到脚都变成他的东西。 他身体前倾,又一次抱住你,这次和你拥抱着一起,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 你们在熟悉的合租屋中相拥。他将你拥进温暖坚硬的怀中,用暗淡痛苦却真切湿润的视线凝视你,用温柔得像是叹息的力道亲吻你,最后按住你的后脑,让你陷入温热黑暗的视野。 你的心跳又一次加快了。 他用与抚摸动物不同的动作,用沉重的手臂和滚烫的温度安抚你,指尖一点一点描摹脊椎。像在确认你的存在。 “早点睡觉吧。”季晓轻声说,“你要多休息。……你得多睡觉。” 有意放轻的声气像夜风的耳语。他的心跳仍然平稳,温度温暖交渡。像是从飘摇半空坠地的一根羽毛,你终于感到安全。 你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是季晓先起床。 他睡觉时没有抱东西的习惯,睡姿很安稳,就是平躺着,热的时候就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可你有抱谁的习惯,说起来叶青也有,你们两个一块睡总会互相拥抱、紧紧缠在一起。 也就是说,和季晓同睡时,你会从侧面抱住他的手臂,蜷缩着把脸颊埋进他的肩窝,再把腿放到他身上,把他当做超大号抱枕禁锢住。 他刚一起来,就闻到你身上的气味。 沐浴露、洗发水,还有藏在那之下,身体原本的、肌肤中渗出的香气。女孩子的味道。 ……晨勃了。 肉棒硬得难受。本来起床之后过一会儿就会自己消掉的,可你还一直抱着他。脸颊贴在脖颈、乳房积压手臂,大腿摩擦性器。他能感受你的每一息。 你用吻似的姿势埋他的肩,像一簇捕猎进食的花枝纤条,将他缠进柔软无害的花瓣陷阱。 结果非但没有消掉,还越来越硬,变成并非无意识生理反应的欲望象征。 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地拿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