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就发应过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个嘛,我本来是想让你们去海军基地的。” 我们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另一个帐篷。 罗对世界政府的厌恶肉眼可见,同样对海军也不热切。 “等多弗朗明戈的事结束,我们去香波地。我在那里还有一栋小房子,你和罗两个人住应该刚好。” “多弗朗明戈……他做了什么?”我裹紧长长的皮毛,只露出一张脸,“如果罗西先生不能说的话,也没有关系!” “啊,没关系。娜娜莉平时也看到了不少,你应该也有数。多弗朗明戈背地里联络了很多人,武器走私、贩卖奴隶、人体实验……总是,是很危险的事情。” “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柯拉松的语气在这一刻仿佛结了冰,看向我的时候又飞快融化变成春天,“等他被关进推进城,你和罗就安全了。” 我垂下眼,突然不敢看他。 世界政府关于我的通缉令已经发布,我与面前的人立场相反,要怎么去面对他畅想的未来? “娜娜莉以后可以自由做喜欢的事,马林梵多的医学院很有名,就在海军大学附近,我以前就是在那里上的学。” “罗西先生明明和多弗朗明戈是兄弟,但是完全不一样呢。” 我望着升起的热气,眼神没有聚焦。 “……是啊,他杀死了父亲。” 弑父好像是一个永恒的命题。 宙斯杀死克洛维斯,成为新的众神之王。 哥哥杀死父亲,成为99代帝国皇帝。 多弗朗明戈也是一样。 这是他们命运的节点,永远不会改变的选择。 随着水汽的增加,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湿润起来。 我对哥哥的行为有什么看法吗? 我得到的记忆并不完整,只知道哥哥的面容,其他人的模样依旧是模糊的。 尽管如此,那也是骨肉父母,将我们生下又将我们抛弃。 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与生俱来的吗? 至少在我和哥哥这里,并不是这样的。 哪怕是温柔的母亲,也是因为“我们是父亲的孩子”而爱着我们。 如果挡了父亲的路,她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双剑,重新成为首席圆桌骑士,将我们斩杀吗? 她会的。 那么,我又该责备怨恨哥哥吗? 我不会。 只不过是谋杀父亲而已,对于我们这样畸形的家族,简直太寻常了。 我心知肚明布列塔尼亚的冷酷,父亲不像父亲,母亲不像母亲,甚至兄弟姐妹之间也要互相仇恨厮杀。 不正常的人是我们才对。 “糟糕!锅烧干了!”柯拉松发出惊呼,我猛地回神。 “快把火灭掉啊罗西先生!等等小心!” 以上就是我们三人平静的日常缩影,就出逃的半年后,柯拉松收到了多弗朗明戈的电话。 号称得到手术果实消息的他,命令我们三个即刻前往海燕岛与他们汇合。 “让我最能够信任的人吃下去。” “柯拉松,给你吃吧。” 留下这样的话,对方挂断了电话虫。 我心下一沉。 他在怀疑柯拉松的能力? 一个人只能吃下一颗恶魔果实,吃掉第二颗的时候就会立刻死亡。 多弗朗明戈在用这样的方式考验自己的弟弟吗? 柯拉松放下电话虫,又打通了另一个号码。 我开始收拾行李,罗盯着柯拉松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能说开。我默默想着。一个害怕自己被讨厌,一个别扭不愿问,或许这就是男人间诡异的默契吧。 我们是绝不可能和多弗朗明戈他们汇合的,在这样的判断下,柯拉松决定提前下手,抢到手术果实。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是柯拉松上司的命令。 [逆转·红心消亡] 我开始默默给芙蕾雅上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