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出场子的。” 淡淡的声音,不大,仿佛从地低下飘上来的,却让在场人都安静了下来。 旁边一人显然喝多了,口无遮拦:“都是男人,你又不吃亏。怎么?嫌咱楚董年纪大了不成?” 若熙低头,默默地答道:“不敢。” “说吧,多少钱。”丁董的脸色不太好。 “对不起,我不出场子的。”还是同一句话。 “有钱不赚你装什么清高,装清高别他妈的在这里装,不就是只鸭么。咱们楚董看上你是你的造化,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丁董摇摇晃晃的要起身,身边的两个女人忙拉下了他。 “香香是真的不出台的。香香不太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香香计较。如果您念着我们香香,就常来捧捧香香的场……” “叫你们老板来,我就不信今天带不走这么个臭娘炮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丁鼎是做什么的……” “苏姐来了也是一样的……” 的确,苏飞来了也是一样的。楚可最终也没有能把香香带出场。 一场聚会最终不欢而散。苏飞不知道在丁鼎的耳边说了什么,醉醺醺发酒疯的人硬生生的把满肚子骂人的话吞了下去,只是面上依然忿忿的,不愿善罢甘休的样子。 楚可离开的时候,眼神还是缠绵在香香的身上,怎么也扯不断。而香香只是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淡淡的表情,低头对她略弯了一下腰,连句制式的“欢迎下次再来”都没有。 二十年来,她头一回对一个男人如此动心,却偏偏是个卖笑不卖身的男公关。 她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买他的身子,她想要他这个人。这么多年一路走到这个地位,她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男人,却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只是这里不是古代的窑子,公关们都只是签了合作契约的自由人,没办法让她一掷千金换一张卖身契把人据为己有。况且,她也不想拿钱砸人,她觉得那是对她心中神仙一样的香香的一种人格侮辱。 她要和他谈感情。 和一个男公关谈感情,活了四十年从未想过的事情。楚可这一次是真的莫名其妙的沦陷了。 楚可走进卧室,把自己摔在床上。酒醉后的头依然晕晕沉沉的,但是她不困,满脑子还是那个香香。鼻子里仿佛还有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莫名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茉莉清香,混着淡淡的酒味。 胸口轻微的纠结着疼痛,她已经快要忘记这种小女孩一样悸动的感觉。 敞开的卧室门飘进来对面楚梦的屋子里曖昧的呻吟声。这孩子,干好事也不知道把门关严实了。 楚可拉过一个枕头,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她突然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人。 男人,可以有性无爱。女人,却要背负着所谓的道德伦理和几千年来禁錮了女人欲望的枷锁。 楚可放不开,她骨子里是个极为传统的女人。她甚至现在还为了自己如此轻易的就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公关有如此的悸动而隐约有些自责。 她不是没有欲望,她一直在忍耐。四十岁的老处女,也怪不得她平时的脾气古怪。 而今天,香香这个男人激发了她隐藏多时的内心的衝动。 生平以来第一次,她听着自己的弟弟和别的女人交欢的声音,脑海里想着那个身影,抚上了自己的身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