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哼,臭骗子,这下看你如何收场。 何凡从衣襟中掏出一小包药粉,说道:“此毒产自西域,名为噬魂香。这毒平时尝起来无色无味,但是遇水即溶,化成剧毒,只要喝下它,即刻毒发身亡。” “哦?那你又是在何时,以何种方法下的药呢?”秦蔚澜眉头一扬,反问何凡。 “自然······自然是在酒肆跑堂在后厨给庄老五准备酒之时啦!” 秦蔚澜招呼了衙卫,拿上来一只公鸡,将兑了噬魂香的茶水放到了公鸡的面前,公鸡扑腾了翅膀,咯咯叫了两声,低头啄起茶杯中的水,没一会儿便躺倒在地上,躯体僵硬。 但是正如唐君霓料想到的一般,并没有明显的香味气息传出。 “大人!的确是如唐姑娘所说,这具公鸡的尸体上没有奇异香味!”今天领赏时的衙卫跪在了秦蔚澜跟前。 事已至此,孰真孰假也真相大白。秦蔚澜一拍惊堂木:“大胆何凡,冒名顶替该当何罪?来人,捉拿此人等候发落!” 只见这何凡嘿嘿笑了两声,从袖中掏出一枚弹丸用力往地上一掷,瞬间整个堂内迷烟四起! “不好!” “咳咳咳咳······” 唐君霓连忙运功闭气,但是因为多少也吸入了好些迷烟,身体瘫软无力,一下子自然不能使出功夫的。 待烟雾散去之时,哪里还瞧得见何凡的身影,再去追他自然也是无用。书生从地上捡起了一张人皮面具,确认了这是“何凡”。秦蔚澜与他相视一眼,宣布此案已结,便匆匆退堂。 傍晚唐君霓回到了镖局,莫奎见到她,兴冲冲地从内屋跑出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呀!赏金呢?赏金呢?” 唐君霓弹了下莫奎的额头:“又不是给你的,你激动什么?赏金当然是给宋家母女了呀。”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乌玛走出来问道。 唐君霓敛了嬉笑神色,低声与乌玛把今天所发生之事说了个大概:“我去领赏,冒出来个滥竽充数的何凡,声称这庄老五是他杀的,被当堂揭穿之后逃走了,留下了人皮假面。这事情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 乌玛眉目深深皱起道:“莫非是暗处有人盯上了我们?”他摸了摸莫奎的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同乌莱一起商议。” 唐君霓点了点头,三人一同循着饭香进入了内屋。 另一处书房雅室内明灯高燃,伴着幽幽茶香,二人低声交谈。 秦蔚澜换了件绛色的便袍,端坐在茶桌前,那书生亦是双眉紧锁,沉思不语。末了,书生先开口道:“蔚澜,这事······” 他把玩着这破烂的人皮面具,打断了书生的话:“这一趟南下之行,怕是早已有人盯上了。敌在暗处,静观其变是为上策,我们多加小心,他们必会露出破绽。”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今日之事,这唐君霓的身手倒是令人印象深刻,果然唐门功夫百闻不如一见啊!” 秦蔚澜脑海里浮现了一张明媚灿烂的脸,带有巴蜀之地女子的娇艳活泼,像如火的山野蔷薇,令人印象深刻。 更令人地是她敏捷的身手,在女子中的确是少见。他从袖中掏出了今早的那一枚银针,放在桌上对书生说道:“景云,你可查了她的背景?” “放心。一炷香前飞鸽传书回来了。这唐君霓生父不详,母亲在她没满一岁时便病逝了,她系唐门现任掌门唐高裘的侄外孙女,但她却好像在门中不太受待见。据说她轻功方面颇有天赋,算得上是门中佼佼者······” “年纪约莫二十,尚未婚嫁。大概是五年前到的阆城,与苗疆毒寨,江湖人称毒医双子的乌玛,乌莱一同开了家镖局四处跑镖,之前还收养了个名为莫奎的孤儿。” 秦蔚澜眼神望向他,知道他要问什么。 白景云又继续说下去:“我们现在已经寻到这玄冥指环,若是真的如传言所闻,借助他们之力,说不定会好办许多。” 秦蔚澜挑眉,对他说道:“我们不日便启程。明天,咱们去趟阆中镖局吧”。 说罢,将人皮面具丢到屋内的炭盆里,火星子溅起,漫起一股难闻的焦味儿,没一会儿便被火焰吞噬,化作虚无的灰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