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路,小心些。”肩膀隐隐作痛,这么宽的石阶梁舒宁也不知他怎么撞上来的,但看人眼睛红红的,收回目光只继续往前走。 但那男子白纱下的嘴巴却是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看人已经离开,最后盯着那背影回身也跟着往寺里去了。 一登上最后一阶石梯,铺面而来的是阵阵凉风,夹杂着寺里的香火气。 “你们可上来了,再歇一会吧。”寺门前是个长宽十几米的大平台,四周用雕刻着花纹的石柱围着,梁舒毓背手站在一角,正在等着几人。 梁舒宁本想摇头说不用,但扭头看宋望远鼻尖带着些微汗意,脸颊透出比胭脂还要艳的潮红来,便点头应了。 不多时,初织和言白也爬上了平台,两人原本搀扶着,但上来后气喘吁吁地分开了,不时拿着帕子擦一擦汗。 山上的风凉,梁舒宁侧身站着替宋望远挡了挡,见状也掏出帕子擦了擦身边人的脖子,但只一下就被人躲过去了,“我自己来。” “好。”话音落下,温热的手抽了出去,甚至连帕子也没接,她只好收回手自己对着脖子上不存在的汗胡乱扫了几下,把帕子塞进了袖子里。 休整好后,几人进了寺庙,梁舒宁倒是不太懂只跟着梁舒毓照做,但她自认心是诚意十足的。 一番上香祈福后,出了大殿,天色已近黄昏,不多时一位小尼姑从廊道尽头过来,行了一礼后带着几人往后头的住处去。 “初织,带披风了吗?”出了寺庙,是一条没入苍林的石板小路,原本耀眼温热的夕阳此时一丝也照不进来,林内只余一股股透凉的冷风。 初织闻言立马把背着的包袱打开,抖落出一间厚实的浅色披风来。 “给你家公子披上吧。” “四丫头越来越会疼人了。”走在前面的梁舒毓回头调侃了一句,看梁舒宁亲手给人把带子系好,脸上笑意更深了。 “我这可都是跟姐姐学的。”这话倒是不假,书中梁舒毓虽是蓝颜知己众多,但也是个多情温柔的,对男主们那是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眼下这情形她有意的男子也有几个,自然要多向梁舒毓学学了。 “你啊……”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出了密林过了竹桥,不远处几间屋子建在山间平坦之处,而马车也被车妇提前赶到这里了。 “几位施主便住在这间院子吧。” “啊,好,多谢。”院子大都是一进的,内里的布置极具江南风致,梁舒宁跟着小尼姑进来后,不自觉地抓住宋望远的袖子四处欣赏着,直到人在正屋前停下,她才把目光从水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