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长公主和女将军联手造反啦


派人盯住了我么。

    石大山猛地掐方文水的手腕,用眼神怒骂:“你摆什么架子?!”

    方文水抽回手,恨恨瞪石大山。

    还没跟你算账呢!

    莫文鸢也用眼神询问朱暄:“让山匪进城……她图什么?”

    朱暄有些难以启齿。

    “抓到人后审了好久,她都不肯说,还是跟街坊打听的……蔻娘和毛二是青梅竹马,毛二要提亲,她爹嫌毛二家穷不肯,把她嫁给了一个府兵,毛二这才上山做了匪徒。谁知那府兵虽看着人高马大,房中却……有些不行……”

    “这……这……”莫文鸢下巴掉了下来。

    朱暄继续道:“那府兵花了二十两银子,才把蔻娘娶到手,不肯和离,但也管不住她,她就出去找乐子。府兵发现一次就打她一次,她挨打一次,就出去得更凶——她爹拿了银子,自然是不管的。”

    莫文鸢好奇:“然后呢?”

    “抓到人后,方文书带人去蔻娘家里,在院子的水井里发现了那府兵的尸体……”

    莫文鸢:“啊……”

    朱暄归纳总结:“她杀了人,尸体泡在水井里已经开始臭了,日日去外面挑水喝,街坊都看在眼里。大约是觉得自己杀人早晚会被发现,毛二偷偷进城来瞧她,又许了不少甜言蜜语。

    总之……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故事。”

    太阳缓缓升空。

    午时一到,女囚姿色犹存的人头落地,百姓阵阵叫好不绝。

    围观人群慢慢散去,方文水甩着袖子就要回家,他辞呈都写好了。

    今日一过,他再也不伺候了,山匪没了,他可以离开梁州,天下这么大,总能找到个没被反贼控制的郡县发挥他的才干!

    “方兄!方兄!!”

    石大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拽住他的袖子,“方兄这是做什么?咱们并肩十来年,方兄一言不合就要离我而去吗?”

    周围人来人往,方文水一把反拽住石大山,把他推入一条没人的小巷,压低声音道:

    “石兄还敢来质问我!我倒要问问你,为何明知道上头坐的是假县令还一言不发,难道你也想造反吗?!”

    石大山愣了一下。

    方文水:“呵,没想到吧!我都知道了!朝廷从没认命过定国侯为梁州县令,朝廷甚至根本不知道新任县令死在了梁州城外!”

    石大山恍然:“……你看了我的信。”

    方文水恨恨地松开石大山的衣袖,长长叹气。

    “石兄,你我相识十余年,始终意气相投,只是既然道不同,你要为定国侯鞍前马后,我却还想认这朱家天下——从此,我们便分道扬镳吧。你不必拦我,我去意已决,今日便要出城了。”

    石大山:“你要去哪儿?”

    方文水:“蜀中、京城、西北,哪里用得到我就去哪里。”

    石大山:“你可知外面正在打仗?”

    方文水讶然:“什么?”

    石大山:“……你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我就是知道你这般才会瞒你!只是你既然看信,至少把上面的字都看完吧!”

    “西北没了定国侯坐镇,蛮夷蠢蠢欲动搅扰边境,黑龙寨连夺三座城,再加上黄河水患,梁州和京城已被完全隔开——况且到了京城也没用,京城也不太平。”

    石大山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陛下有恙,现在京城已经成了太傅一党和北平郡王一党争权夺利的战场,这两党以外的人后台不强硬,去了就是送死!”

    方文水张大了嘴。

    他还以为天大地大,总有个地方可以收留他。

    原来竟无处可去么?

    “石兄是因为这个才……委身定国侯?”

    石大山用力捶他,吹胡子瞪眼地骂:“什么委身?!怎么说话的?!”

    方文水揉了揉肩膀,毕竟十年老友,知道石大山不是真心为定国侯的反叛事业效力,他还是有些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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