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空出现在茶屋里的第四者是个全身雪白的男人,头发、眉睫都很白,皮肤也白皙得不像是人,双瞳是宝石般的蓝,正是帮忙管理这茶坊的第二位主人,白矢。白矢像抱孩子一样抱月牘,月牘的脑袋乖乖靠在他肩膀上,他朝二位茶客稍微躬身赔礼道:「请客人悠间品茗、休憩,我们不打扰了。」 月牘举起一手朝身后客人们挥别,就被白矢抱出茶屋外,一个转身化作一阵风雪消失在门外庭园中。 云凛转头朝江槐琭笑了下,摸摸江槐琭的脸说:「你又变年轻了。」 江槐琭温柔微笑,看着他说:「你也是,变回我们相遇的样子。」 「我觉得这次我们能在茶坊待得久一点。」 「因为累世修行的缘故,在这里停留久一些也无妨。但这里不是一个应该眷恋的地方,我们有该走的路。」 「呵,我晓得。这毕竟是月牘的核,是他和白矢的归处,与我们无关。我想,可能是我方才太喜欢这次的茶屋和茶,也想让月牘陪我久一点,所以白矢吃醋了。」 江槐琭挑眉:「你喜欢那孩子?」 云凛点头:「他很有趣。但我只是想让他陪我等你出现。」 「我一直在看着你。」江槐琭浅笑道:「看你们聊得起劲才没有打扰罢了。」 云凛笑了声:「什么嘛,明知道我等你,你还静静看着。」 江槐琭带着笑意慢慢品茶,拉着云凛一手听他说话,有时两人什么都没说,在静謐之中亲吻彼此,就像这一世任何一个美好恬静的午后。 令人眷恋的不是这个不可思议的茶坊,不是终将醒来的梦,而是每一次彼此邂逅、相知相伴的记忆,他们也都嚮往能有相似或更好的未来。 云凛和江槐琭都清楚这点,幸运的是他们可以在漫漫长路里并肩而行,像这样在茶坊稍作休息。江槐琭握起云凛的手,轻抚他的手背温声问:「要走了么?」 云凛点头,两人起身时他问:「下一世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又记不记得你?」 江槐琭睞向他,扬起柔和笑痕说:「你担心?」 「有一点,因为不记得的话,总得花点时间认识彼此嘛。」 「我早就瞧出来了,你很急性子。」 「嗤。」云凛翻了个白眼,笑睨他说:「很多时候明明是你比我急。」 江槐琭立刻会意云凛在讲什么,被调戏得耳尖微红,云凛忍不住笑出声,他无奈道:「是,我也很急。但我总会寻到你的,一如既往。你说过的,如果没有永远,我们就来创造。」 云凛迈开步伐后闻言顿住,愣怔望着江槐琭,江槐琭亲吻他额头低语:「你看,再久远的事我也没忘。你也还记得。」 「可那时我根本没讲出口,而且你也已经……已经……」 「那时的神界下了一场金雨。金雨所及之处,我都有感应。你心里的悲伤,心里的愿望,我也知道。所以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江槐琭顿了下,喃喃自语:「你说得没错,最心急的是我。我们走吧。」 云凛牢牢握紧江槐琭的手,一前一后离开茶屋,门外的光非常耀眼,甚至照进了屋里,江槐琭的身影被那片光亮吞没,而他也毫不犹豫的往光亮中走去。 一切并不难受,好像睡饱要醒来那样,说不出的暖融舒服。 *** 山中一座庄园里住着两位仙人,他们皆为男子,也是一对道侣,某日他们在山中发现一处上神遗留的洞府,他们通过上神残识的考验而获得洞府传承。上神留下的宝物不算多,但有不少仙法秘笈,其中包含各种不可思议的秘术。两位仙人们打算尝试以秘术孕育后代,取得岛上的神木果作为秘术基础,再以各自精血施术,画好的阵法起阵后发出金光,果实随着光芒一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兰花苗。 仙人们细心呵护花苗,不仅用法宝器具养着,更以无根水浇灌,周围佈下重重结界,避免花苗遭到邪气污染或虫害。花苗逐渐茁壮,叶子、根茎抽长,还再来年的春季发出唯一的花苞,花苞比核桃小了一点,透着淡淡的粉紫色。 仙人们每日都会来看养在窗边的兰花,期盼孩子降生。其中一位仙人眨着一双水灵大眼盯住花苞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