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有种异样的美,和之前吃东西时活泼鲜活的样子又不一样。 「啊……」宸煌皱眉,他想起自己的血是药亦是毒,这棵小草正虚弱,会不会承受不了他这滴血?早知道该把血和在水里才是,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看兰虹月的眉心皱得更紧,身躯不住的发抖,一时心软将其抱住,轻轻拍了拍这少年的背脊,附在其耳边低语:「是我错了,直接将解药餵你服下,药性过猛害得你……你就安心去吧,尘归尘,土归……」 「咳咳、咳呕──」兰虹月猛然推开宸煌,扭过上身开始吐,他呕出一些酸水和浊稠不明的东西,馀光看那蒙眼少年即刻退开,他抹着嘴抬头苦笑:「你也躲得真快啊。不过你餵我什么啊?味道好噁心。」 宸煌不悦的沉默着,兰虹月缓过来就想起稍早的事,凑过来捉他手腕看,也不让他抽手。 「你割手餵我血,你的血能解毒?伤口怎么回事?」 宸煌用力剥开少年的手说:「伤口已经好了。你直接喝我的血,没死算你命大。」 兰虹月睁大眼问:「你的血也算是龙血,我这样的傢伙受不住对么?咦,可是我现在觉得没事了,多亏有你那滴血,你又救我一命,多谢你啊,恩公。」兰虹月退开一步,认真朝恩公拜了一拜,接着又问:「我怎么报答你啊?」 宸煌本想说不必报答,他什么都不缺,何况一棵小草能干什么?不过他想了想,朝兰虹月勾勾手,兰虹月不疑有他走近问:「恩公要吩咐什么?」 「别动。」宸煌说。 兰虹月站着没动,他看着比自己高至少一个脑袋的蒙眼少年低头挨近,再微微偏头过来,几乎就要鬓颊相亲,蒙眼少年在他鬓边深吸气,又挪得更低一些,往他颈间吸气,他表情古怪的看蒙眼少年站直身,狐疑问:「你刚刚是在闻我?」 「嗯。」 兰虹月一阵尷尬,随后释然失笑道:「那真是对不住恩公的期待了。你修为定然高于我,瞧得出我是什么东西,我是出身明澜谷的一株兰草,可惜我生来并无任何气味,于恩公来说派不上用场。」 「嗯。」 兰虹月冒出一个恐怖的联想,紧张得嚥了下口水问:「你不会是要拿我炼药吧?」 「用不上你。」 「喔,那就好。」 宸煌晓得兰虹月在明澜谷因自身无味而被当作残疾看待,没有多想就说:「有些花草闻不出气味,但是搓揉或捣烂后,是有味道的。」 兰虹月深吸气并向后退一步,抿了抿嘴说:「你说这话听起来很可怕。」 宸煌本是想安慰对方,但对方听不出来,他索性放弃再开口,这时又察觉那佛修正朝这里过来,于是微啟唇将四周混沌摄走,接着告诉兰虹月说:「这一带的混沌都被我清乾净了,一会儿那和尚就会过来找到你,你在这里等着。」 兰虹月见蒙眼少年要走,连忙挽留:「恩公叫什么名字?恩公先别走啊,我还没报答你、恩公──」 蒙眼少年一转身就消失踪影,兰虹月咋舌讚叹:「龙族就是不一样啊,厉害。」 话刚说完就听知雪喊他:「兰虹月。」 「噯。」兰虹月转身抬臂回应:「大师,我在这里!」 知雪从天而降,走到兰虹月面前问:「你可有受伤?」 兰虹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毒液烧破的鞋子,露出一排脚趾动了动,他抬头乾笑道:「没事,没受伤,就是鞋子坏了。」 知雪仔细看他并未沾染邪祟之气,也不像有受伤,只是脸色稍微白了些,许是受了什么惊吓,他朝兰虹月伸手说:「先跟贫僧回去,蕴春他们都要急坏了。」 知雪讲完和兰虹月一同望向树荫外,来者一袭火红衣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除了髻上的乌木簪就无其他华奢饰物,但也让人感到雍容不凡,知雪竖起一掌道:「是凤檀越。」 凤初炎微笑走近他们回礼道:「久违了,知雪大师。多谢你找到我的学生。」 兰虹月不是没见过凤先生穿红衣,但他觉得眼前的凤先生很不一样,在明澜谷的凤先生凡事低调,是气势和态度上都极为收歛的,此刻凤先生却很张扬,但他见到凤先生还是很高兴,笑得眼睛都弯了。「凤先生。」他衝着对方笑,一时也没说什么,显得傻。 凤初炎瞥了眼兰虹月被知雪牵住的手,他也朝那少年伸手唤:「虹月,过来。」 兰虹月回过神朝知雪大师看了眼,知雪放开手点头让他过去找凤先生,他才走向凤初炎:「先生,好久不见啊,你过得好么?」 凤初炎默默将少年的所有举止看在眼底,握牢少年的手淡淡笑应:「很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