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莹抱着腿挨在床边上,很是茫然的看了前方好一阵。 “不对,”她忽而道,“这只是你在哈赤城遇到的险境。后来你为什么要诈死?” 她可以猜到,后面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他的这个下策,很明显就是照着哈赤城中,勿伦与他的这个计划,有样学样得来的。 不待他回答,她又问:“你没死这件事,皇上知不知道?” 若是她连皇上也要瞒着,偷偷藏着他,那这段日子岂不是过的加倍刺激? 秦月莹捂住脸。 “若只是这件事,皇上是知道的。” 秦月莹嘴角的笑意掉下来。 “要说起其中的缘由,就不得不提出征之间皇上单独交代我的一句话。” “他说,若此行辛川使计为难与我,真到了紧要关头,保住性命要紧,其他都是次要。” 秦月莹噌的一下坐回他身上。 她龇牙咧嘴:“我道你敢壮着胆子和那个勿伦做交易,原来是你有免死金牌!” 她不免有些悲愤的想着,若是这样,让他选择活下去的理由里,还有一点点是因为她吗? 她居然差点被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秦月莹越想越觉得自己胸口郁结,于是又一掌拍在他小腹上。 这一下是货真价实的打上去了,可她的手也被一只大掌抓住。凤关河不过轻轻一带,她就软绵绵的倒在他身上。 她还想挣扎两下,腰被一双铁臂按住。 “皇上给我这个权利,主旨是想让我防着些辛川,但这背后又扯上突厥人的事,恐怕我临行前得到的这句口谕,也没那么好使了……” “你气什么?”凤关河看着她低低的笑,“小猫……” 提起这个称呼,秦月莹心头似乎真舒缓了些,她抬了头去看他,忽觉唇上温热了短短一瞬。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可她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脸。 “你……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她去拨他的手,眼睛却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早上的时候,不能在男人身上揉啊蹭啊……你到底懂不懂……”凤关河自然揽着她不放,又亲亲她的额头,“别动了,再动,就弄你了……” 秦月莹果真不动了。 她不敢想象那弄……是怎么个弄法。 两人静默了一阵,凤关河有些许的失望。 其实他以为,以莹莹的性子,不要她动,她偏会动,这样他就可以…… 他低头略略看她一眼,发觉她眼神亮亮的盯着自己喉间,那神情,倒真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猫儿,吃进嘴里之前,还要看看那东西是怎么动的。 他一看她,一看她那样可爱的神情,就有些心猿意马。 “说呀……还有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葱白的食指点点那里。 凤关河呼吸似乎都乱了几分。 “你说那事……” “那就比较简单了。我回到军中,哈赤城也称勿伦已死,愿意受降,辛川却不大相信。他屡次要看我腹上的伤,甚至半夜忽然造访,我哪有什么伤给他看?干脆称自己病重,打了口棺材带着,夜里就躺在里头睡觉。” “就这样?外面就都相信你真的死了?”秦月莹问。 “那不至于。倒是我做到这个份上,辛川还在步步紧逼。” “所以我归京半途就在想,为何不直接发了讣告出去,一了百了,反正我棺材都准备好了。” “自然这事,我也密信一封与皇上通了个气。” “只不过哈赤城内的种种境遇,我还没想好怎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