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东沉,那间小屋子里的烛火又暗了暗。 这是要睡了。 凤关河微微失落之时,心中又酝酿起大胆的念头。 她屋里向来是没有侍女陪寝的,那么只要等她睡熟了,也许他可以偷偷摸进去…… 偷偷看一眼她,只要一眼…… 他的脑子里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欲壑难填,他应该就此收手。这是饮鸩止渴,只会将后面的事情弄得更加不可收拾。 可是他的心,偏偏就是想见她。 不顾任何险阻。 不该来的,他实在不该来。 迟疑间,他听到底下的人儿在床榻上翻了个身。 他的唇角不自觉有了笑意。 接着是一道极低的、细碎的呢喃呜咽。 “呼……嗯……” 好熟悉的声音。 曾在他的梦里百转千回,甜腻得他四肢百骸都要化了。 凤关河全身都僵硬起来。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做这种事? 荒唐! 可他是知道她身上那些秘辛,他十分清楚,她根本克制不住。 正因如此,他…… 更想看一看了。 凤关河屏去呼吸,暗夜中,女人的轻喘更加分明的落进他耳中。 他不禁想起自己离京之前与她在飞泉山庄消磨过的那短短几日。 荒唐……可不就是荒唐吗? 他脑子里甚至禁不住的想,她与他分别的这七个月,做这事时,到底有没有想着他? 底下那人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她朱唇微启,似是唤了一声。 “夫君……” 凤关河愣了。 他想了半天。 越想,心头怒火烧的越旺。 夫君? 她在叫谁夫君? 她名义上的夫君,已经死了! 可就是之前,她也从未叫过他一声夫君! 凤关河觉得自己眉心痛的厉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是住着他的府邸,还跟别人…… 他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登时什么前因后果也不考虑了,一个翻身,直直从檐上跳进了屋内。 窗边摆了一张小塌。 借着银白的月光和昏暗的烛火,凤关河看清了榻上躺着的那个人。 她身上什么也没盖,一头青丝散下,衬的雪肤更娇,身上还是那件轻薄的纱裙,露出一条肉乎乎白莹莹的大腿。 只她一个人。 不知为何,凤关河隐隐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那人也看见了他,眼中闪过惊恐,嘴唇轻动。 这是吓得要叫了。 好在凤关河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先行掩住了她的唇。 烛光灼灼,近在咫尺,两人的脸都被照亮。 那人却在看清他的脸后,神情更加惊恐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