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十分,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只是依旧静静的凝望着墙壁上的月历。 我什么东西也没吃,甚至连移动也没有移动过,今天我请了一天假,我记得去年的今天我也请假了,对于鲜少请假的我来说,高中三年里,每年的十二月十三号应该都会请假。 我的心微微的痛着,在十二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至今已经无法让我释怀,虽然心微微的痛着,但是脸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连一滴泪也没流。 冬天的太阳好像都特别的早下山,客厅里黑压压的一片,只剩下满满的孤单寂寞围绕着我,小时候我会为了孤单寂寞而一个人躲在房间角落暗自哭泣,总是趁着奶奶不在家的时候尽情的大哭一场,后来,眼泪不再那么容易溃堤了,或许是因为长大了吧,心中只会剩下微微的忧伤。 一道月光柔柔的从门上的纱窗透进来,洒在我的面前。 我往门的方向看去,此时,月光却不偏不倚的被一个人挡住一大半,随后,门慢慢的被推开了。 是奶奶。 奶奶将门轻轻的关上,打开点灯后她才发现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为此她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为什么客厅那么暗还不开灯,你真的吓到我了。」奶奶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前,像是真的被我吓的不轻一样。 见状,我淡淡的笑了笑,想要开口揶揄奶奶是,奶奶却又突然开口:「对吼,刚刚被你吓了一跳都忘了要说什么了。刚刚有两个说是你同学的人在门口走来走去,他们说要找你,只不过他们以为你不在家,所以在外面等你,既然你在家,就去找他们吧。」 「找我?」居然还会有人特地来家里找我,真是稀罕。 奶奶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应该还在外面,你去看看。」 我在心中打了个大问号,究竟是谁会在这种时间来找我?随即,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内心暗自在祈求,希望我的猜忌不会成真。 我都忘了还有一种定律叫做「莫非定律」,不过今天彻底的在我的身上应验了,果然我的预感是对的。 我缓缓的打开门将头探出去,一望出去,言育莫和秋禹宪大剌剌的将脚踏车停在我家正前方,两人坐在车子上有说有笑,格外醒目。 我悄悄的将头慢慢的伸进来,不料言育莫此时刚好跟我对上眼,不顾四周住宅的大叫:「叶千帆,终于等到你了,快点过来。」 我就这样乾乾的看着他们,没有要动的意思,因为我将门开了一个我的头恰巧能伸出去的小缝,所以不少的蚊子飞了进去,似乎盯了奶奶好几下。 「快点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一直有蚊子飞进来,如果你在不出去就叫你进来抓蚊子。」我不断听到拍掌的声音,应该是奶奶在打蚊子 就连奶奶都不站在我这边,我的生日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日子啊。 最后无计可施,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一见到我,言育莫白目的大笑:「哈哈哈,刚刚被骂了吼。」这个嘴脸,十分欠揍。 我暂时忍住我的愤怒,问了我最想要知道的问题:「你们现在为什么会来我家,而且为什么你们还知道我家住哪里?」 首先,我先看向言育莫,不过他摇摇头,耸耸肩表示不知道,想要逃避问题,指了指旁边的秋禹宪。 再来,我看向了秋禹宪,此时秋禹宪瞪了言育莫一眼,随即向我解释:「就是…那个…因为…」不过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我胁迫他:「快点说喔,不然等一下的下场会更惨喔。」我伸展了手指的关节,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音。 在我的要求之下,他将原因告诉了我:「因为你平常是不会随便请假的人,今天却无故没有来学校,所因为怕你发生什么事,所以就来找你。」怕我发生什么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住哪里?」我将可能的原因想过一遍,我看到旁边的言育莫在偷笑。 「是不是你跟他说的?」我手指向言育莫,言育莫似乎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言育莫的右眼不断的眨啊眨,似乎在暗示秋禹宪什么,不过做的太明显了,他的眼睛都快眨到抽筋了。 秋禹宪过了好几秒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言育莫,此时我的心中已经有个底了。 我抓着言育莫的耳朵,纵使他比我高许多,不过我一伸手,还是轻易的抓住了他的耳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