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女生的初夜,一定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才不那么难熬。 谷底幽深,四周层层堆迭的皱壁好像另一张檀口,温软湿润,纠缠着李又明的分身,爽得他无法自拔,拉着他向前,再深,再向前。 耳边的呢喃蛊惑了周晓艳的心神,怕她将嘴唇咬破,李又明再度分开她的唇。这个吻,比之前都要深,水声啧啧,仿佛要吸走她的三魂七魂。周晓艳被吻得头晕眼花,身下仍然疼痛难忍,不由得有气无力地哀求,“你轻一点…轻…唔!” 周晓晓算是学到了,千万别在床笫之间求饶,只会激发男人的兽性。娇柔的祈求让李又明心痒难耐,一个伏地挺身,如野马脱缰,一插到底。空气中,淫靡的味道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飘浮而起。瞬间被刺穿的疼痛让周晓艳颤栗不止,不禁弓起了身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肩。 那么粗长的一根,就这么野蛮地全然没入,周晓艳放松不了,她没办法放松,她夹死他的心都有。随着她紧张的收缩,穴口紧紧咬住了横亘其中的肉棒,夹得李又明险些缴械交枪。 他紧咬牙关闭了闭眼,强压着驰骋的欲望不动,在女生的脸上颈肩落下密密的吻,吃她的耳垂,咬她的嘴唇,浅浅柔柔地诱她放松,之后开始缓缓地抽插,撤出来一些,再喂回去一点,往复循环。 这世上会有这么个温柔乡,绵软如丝绒,柔滑如奶油,水润如泉眼,蜿蜒曲折却又丝丝入扣,含住他,包容他,令他最敏感的感官得到了最深刻的爱抚和愉悦。 少男李又明完全沉醉其中,不能自已,双手不自觉地狠狠掐住了身下想逃跑的腰肢,冲撞的力量也不由自主地越来越重,直到他的面颊蹭到了周晓艳的泪。睁开情欲微醺迷离的眼,看到泪痕满面的周晓艳,他忽然意识到,初次经历这样的情事,她根本就受不了。 强忍着为所欲为的冲动,李又明拧着眉头,强行让自己慢了下来,额头泌出了一层汗珠。 可他慢得太彻底了。周晓艳最后忍不住弃了娇羞在他耳边要他重一点,他只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坏笑着,不为所动。周晓艳一个起身想够上去亲她,惊坐而起,周遭寂静一片,只有夜灯的暖光从地面射向半空。 腿间一片粘湿,南柯一梦。 真是做梦都跑不了。周晓艳拉开推拉门,裹着浴袍走到了阳台。深夜的海像是一只蛰伏四野的巨兽,咆哮着给夜色降温,硬冷的海风吹得她牙关打颤。此时她正需要些鲜冷的空气,让她清醒一点,别做个春梦都不换人。 但不违心地说,那般地撕心裂肺,好在是那个人。十七岁的她真的没想太多,她只是厌恶罗表哥那副故作宽容的嘴脸,不甘心就那么嫁了,不情愿将初夜委身于他人。如果必须有一个被折磨、被蹂躏的过程才能变成女人,那她要跟李又明,不管以后会遭遇怎样的对待,她都不后悔。 不后悔并不意味着心安理得。大一那个寒假,她回了趟麦子店。本来一切像春天一样,都开始回暖,她和李又明都有了大学上,家里的事情也得以喘息,可她碰到了马佳佳。 此去经年,马佳佳迅速变得陌生而市侩。好歹她们之前也算是旧友和同学,可马佳佳看她的眼神,淬了毒液一般,冰冷反感。 这世界的缘份就是这么匪夷所思,兜兜转转,最后罗表哥的新娘子,成了马佳佳。 脑中又回想起马佳佳轻飘飘却满是不屑的眼神,以及那句一看就是憋了许久,迫不及待脱口而出的,“折腾半天,不一样是靠男人。” 在马佳佳看来,只不过是她周晓艳赌对了,用十七岁的处子之身,交换了一个聪明的,好看的,还碰巧愿意带她远走高飞的男人。 切,不过是仗着一副好皮囊,运气好罢了。 昨天白天又是打球又是舟车劳顿,夜间被梦呓纠缠,周晓艳这觉睡得乱七八糟。她这海景房费花得,怎么说呢,也值也不值——充分享受了这张床,也白瞎了这片海。 等她睡明白了已是周六下午,再去阳台,周晓艳心旷神怡。海天一色,深深浅浅的蓝在够不到的远方交融,天气很好,金色的沙滩上长满堆沙堡的小孩,欢声笑语一片。周晓艳趴在阳台,不禁被这景致这人气感染,拿出手机拍照,之后趴在阳台栏杆上,任黑发被海风吹得扶摇直上,脑中空白一片,享受这片刻的惬意时光。 正在发呆,手机震动了起来,周晓艳一看,陌生来电,打算置之不理,可是这号码打个没完。不是很情愿,她还是接了。电话那头,爽朗的男声如阳光般明快,“终于接电话了~你可别真跳下来啊~” 极目远眺,酒店对面的沙滩上,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年站在观景平台上,向周晓艳挥手。远远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听声音,他应该在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