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强撑了两天,去世的那天,她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显示今天的岭城仅有零度。 她原本还在上课,方老师找到她,给她放了几天假,离开办公室时递给她一个小袋子,嘱咐道:“注意保暖。” 袋子里是一双灰色的手套,林可烟出校门时把包装拆了戴上,绒毛很密很扎实,手即使放在外面也不觉得冷。 岳海的丧事办了两天,来的人不多,只有沉畅一家,林晗的一两个朋友,还有周围平时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邻居来了。最后一天,段言明偷偷摸摸地过来,还上了礼金。 林晗对他有些陌生,疑惑地多看了几眼,他解释:“我和林可烟在学校一起弹过钢琴,挺熟的。” 林晗说:“那你也是学生,不用给礼金的。” “没事儿,都是我爸妈给的。” 林晗还是要给他退回去,但他动作灵活,三两下就跑了开去,在门口悄悄跟林可烟说话:“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很想你。” 其实林可烟神色没什么变化,看着瘦了一些,下巴尖了,藏在黑色的、厚重的棉服里,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很专注,也没有哭。 但段言明就是觉得很难受,即使林可烟不难受,他也觉得难受了。 大风呼号,卷着旋儿地往人身上刮,他就也像站不住似的往林可烟身上倒,同时双臂用力,环住林可烟的肩背。 是他想要抱林可烟。 或许,林可烟也需要一个拥抱。 两人挨在一起,在角落里,像两个依偎取暖的小企鹅。 林可烟的下巴抵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暖暖的,像划开了一支火柴,腾起烟雾,还有淡淡的木质香。 棉衣摩擦出轻轻的“咯吱”声,却更表明他们的亲近,段言明吻着林可烟的头发,微微弯下腰去,寻找她的嘴唇。 冬日,人们是需要亲吻的。 抵消严寒,恍如置身温泉一样。 林可烟被亲得迷迷糊糊,脸上还被段言明的长发扫得发痒。睫毛的阴影挡住本就不够明亮的阳光,晕成一团团光圈,忽大忽小。 她突然想起来:“你什么时候艺考?” “快了。”段言明蹭了蹭她的鼻子,“等我的好消息。” 送走了段言明,方老师也在前后脚来了。 林晗原本拉着林可烟准备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打断了话茬。 “方老师。”林晗迎了过去。 林晗跟方老师说话,林可烟等在外面,等得无聊了,便看几眼岳海的照片。 面前多了一团阴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来,抬头才看到方老师的脸。 方老师很少笑得这么温柔,她问:“手套戴着怎么样?” 林可烟回:“很好。” 觉得两个字太干巴巴了,她加了一句:“很舒服。” “舒服就好。”方老师说,“冬天用手多,别让手生冻疮,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嗯。” 晚上,林可烟写完试卷,穿上羽绒服戴上手套出门。 苏世淮的房间门没关,从外面一拧就开了。 屋子里开着一盏小夜灯,林可烟踩上棉拖进了卧室,看到苏世淮撑着身子躺在床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薄卫衣,身旁给她让了好大一块空地。 “来了?”他笑笑。 “给你熬了汤,要……” 林可烟爬上床,手放在他裤裆处。 那个地方原本就半硬了,这下彻底昂扬起来,炙烙她的掌心。 “世淮哥,”她翻身压在他身上,“狠狠操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