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 裴星阑就彻底疯了。 于是,在他17岁的那个盛夏。 裴星阑假借补习的名义,往自己哥哥将要喝下的水瓶里下了药,把那时对于情爱一窍不通的许殊成功骗上了床,强硬地霸王上了弓;让他自此臣服在自己的胯下,成为一个恬不知耻,只知道摇着屁股请求男人怜爱的四脚淫兽。 “所以,这都是我应得的。” “裴总” “可是我还是受不了,受不了他到了最后还是选择离开我。” 没能听完秘书长的劝慰。 裴星阑自顾自的说着,老实来说,他很少有那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不知为什么,他今天话却格外的多。 他说完就开始细数着自己胸膛的心跳,像是隐隐之中,裴星阑正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譬如:新生,再比如;重逢。 彼时,远处的大雾散尽,一两缕天光倾斜下来,轻微晃了下驾驶室男人的眼。 也是在这时,裴星阑忍不住微微眯了下双眸,突然间,也松开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车子驶出隧道。 就在裴星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穿着天蓝色、长款羽绒服的男人忽然闯进他们的视线,来人正往道路的一侧奔跑着,脚下是一只滚的脏污的抓握球。 “裴总!前面有人快刹车!” 变故就在一瞬之间。 裴星阑在心中惊诧的同时,迅速调整了方向盘,脚下死死踩住刹车! 轰! ***** 即使天气放晴,外面气温也直逼零下负十几度。 许殊半跪在柏油马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于刺激的体验让他情不自禁的捂着胸口,就连此刻吸入他肺里的氧气却是越变的来越稀薄:“害………害怕………舟舟……我要舟舟………” “先生,你没事儿吧!” 头顶响起惊慌一声。 许殊这会儿还没从巨大的惊慌之中反应过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边眨着自己已经眼泪婆娑的双眸,一边缓缓起身,脆弱的膝盖磕在眼前充满泥泞的沥青路上,痛的他止不住的抱头痛哭: “痛……太痛了……舟舟………我要舟舟………” “什么?” 像是没料到对方能说哭就哭,才给自己老板检查完伤势的秘书长,刚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先生,你,你还好么?” “害怕……害怕……有车…………刚才……有车撞到了……”沉闷的气息让许殊觉得眩晕,回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他早在不知不觉间,害怕四肢都在打着哆嗦:“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开车……撞我………我害怕……我好害怕…” 或许出于求生的本能。 长期在温室里养出来的娇花,哪里会懂得外面世界的残酷。 这边许殊正啪嗒啪嗒,自顾自的掉着眼泪,那边裴星阑则是一手掌着门框,话不多说,一把就从已经碎掉的前挡风玻璃往车外跳出。 “怎么了?” 他甩了下脑袋,额间是被外面树枝勾出的几道血迹痕。 “不清楚……这位先生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哭。” 裴星阑闻言不动声色地拧了下眉,排除这人就是出来恶意碰瓷的念头,他半蹲下身,掌心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回握:“有事么?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他鲜少会有那么耐心的时候。 “讨……讨厌……” 正到他因为听不到男孩儿回应,而逐渐失去耐心之时。 许殊后知后觉地揉了下自己通红的眼睛,他从地上爬起来,操着十分沙哑难听的声线说道:“你们都讨厌……舟舟……我要回去找舟舟………” 说罢,不顾身后男人震惊的神色。 许殊体态狼狈的站起身来。 “等等” “………” “我让你他妈停下!对!就站在那儿!” 过于熟悉的嗓音莫名刺痛着裴星阑已经沉静多年的心脏,他的思绪变的乱糟糟,脑袋更是轰地一下,血气止不住的往上涌。 裴星阑上前几步,用力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即使没看清对方的脸,也还是会因为男孩儿过于清瘦的背影,心脏疼到微微发抖:“哥………?”不是许殊,不是贱货,而是哥哥。 一些零星的片段因为这声“哥哥”迅速从许殊脑海闪过。 他向前行的动作忽然怔在原地。 回头。 眉头一皱:“你叫我……什么?” “……哥” “…………”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