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很恶心,卿纯躺了一整天才缓过来,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是她随手脱掉的衣服, 她赤裸着身子就这么趴在柔软的床上浅睡,毛毯散落在地上,空调一直开着,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白皙却又伤痕累累的肌肤上,浅栗色的长卷发茂密得快要铺满床头,如同油画里被迫折翼的天使似的。 叮~ 不知是谁的消息,弄醒了卿纯,她微微睁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伸手过去。 只不过她先触碰的不是手机,而是昨晚商颜留给她的西装外套,外套的领口处还别着一枚红宝石胸针。 中午的阳光很足,折射进红宝石的光芒更加璀璨,白玉似的指尖轻轻抚过那枚红宝石,那触感的冰凉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样。 她似乎已经不满足于触碰,指尖继续抚过那件外套,她伸手直接将外套抱进了怀中。 如雪似的白嫩肌肤和纯黑色的外套形成极大反差,卿纯曲起双腿侧过身子将衣服抱紧,就好像是想抱住衣服的主人,诡谲离奇。 哪怕宿醉熬夜,卿纯这张脸都美得不像话,她低下头将精致的小脸蛋埋进衣服里,仔仔细细嗅闻着昨晚的余温。 商颜很喜欢用清冽微苦的雪松香,而且这种香会混合他自身的荷尔蒙极其诱人,但也只有足够靠近他的时候才能闻到。 对早就对此上瘾的卿纯来说,是致命的。 昨晚被训诫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傲慢高贵又蔑视一切的眼神,到现在都会让卿纯为之恐惧,不过隐藏在恐惧后的却是无法抑制的仰慕。 卿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野心正在疯狂生长,闻着他的味道,想象他的身份地位,她快疯了。 他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呢?只是单纯的诱惑吗?又或者对卿纯来说,这是一种代表着至高权力和财富的味道呢? “我的………都会是我的………商颜………你的一切都会变成我的!” 四年的时间,让一个只想着一报还一报的愚蠢少女变成了野心家。 成年,便意味着成长。 卿纯再也不想要单纯的复仇,她舍弃了你让我痛苦我也要还给你的愚蠢想法,她变得更加贪心。 更大的财富,更高的地位,更能掌握在手心里的一切,她都想要。 —————— 卿慕回到了自己家,一个只有30平的胡同房。 她开门的时候,她妈正在翻箱倒柜,见到自己女儿一脸疲惫的回来,柳芸汐没有半点在乎,依旧在找东西。 “别找了,家里一分钱都没有。” 听到女儿的话,柳芸汐一把扔掉手里的铁罐起身过来搜她的身。 果然,她钱包里掏出了钞票。 “怎么才这么点儿,你没要到钱?” 卿慕已经哭到再也掉不出眼泪,昨晚她已经哭光了。 “我当众下跪,求了他几个小时,就这么多。” “他妈的禽兽!睡了我女儿一毛不拔,孩子都打掉了就给那么点营养费!” 柳芸汐一边骂着一边数钱,卿慕跌做到木板床上,看着这个只在乎钱的母亲,她哭着哭着又笑了出来。 柳芸汐回头看到她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怒吼道:“你笑什么东西?谁让你勾搭那些纨绔子弟,他们摆明了就是玩玩你,说了你不信非得往上凑,还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啊?这下好了,名声和身子都烂了,非得上赶着当下贱货色,你这不是活该吗?” “别说了。”卿慕的声音颤抖压抑。 “就算要卖,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