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原主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消失,一直毒蛇般暗中蛰伏,就等着噬人一口。 只是他回来了,那么幕呢? 脑中的疑问尚在盘旋,下一秒,我就被兇狠的掐住了脖子。 「你究竟是谁!」他厉声问:「为什么我读不了你的心?」 怪我咯? 我内心吐槽,面上却一片平静无波。 「你究竟是想要我回答,还是想掐死我?」 他的手劲大得吓人,一点也不留情。缺氧让我面部涨红,头脑发昏,他若再不松手,我想我可以直接昏死过去了。 听见我的抗议,他总算稍发慈悲的松了手,但却依旧死死扣住我的颈部。 「别想耍什么花样。」他警告道。 新鲜空气流入我的肺部,我喘了口气,平復着自己过快的心跳。 「我叫苏令,不是你的敌人。」我道,「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我们为何会共处一室?」他目光如锋,毫不领情的问,「林清和和赖羽人呢?」 「那就要问你了。」我头昏脑胀的将第一个问题丢还给他,「是你自己走进来的,我可没强迫你什么。」 「至于林清和,我和他并非一伙人,赖羽我更是不认识。」 「先生,看在我把你从研究所里救出来的份上,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生疏而客气的说道。 听见「研究所」三个字,他身体一时紧绷,凌厉的目光不断在我面上逡巡,彷彿想验证话语里的真偽。 「若我真心怀不轨,或是怀疑自己有生命危险,又怎会毫无防备的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反问。 他的神情似乎有所动摇。 「你的疑问,只要是我能回覆,都会一一的告诉你。」我鍥而不捨道,「我只要求平等的相处,至少,不是这种威胁压迫的态势。」 他死死盯住我的眼,我也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半晌。 「我是怎么进到这房里来的,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意识和记忆?」他问。 「我说过我会回答你,但必须以平等的姿态。」我寸步不让。 「……」 房里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片刻。 脖颈与手腕的桎梏松了开来,他直起上身,让我有半坐起的空间。 「现在,可以说了吗?」他神色阴鷙。 我视线下移,目光座落在犹被他压制的下半身。 「别得寸进尺。」他纹丝不动,脸色更加阴沉。 「好吧。」虽然隔着一条眠被,但这般过分接近的接触仍带来十足的压迫,儘管不甚满意,但也似乎不得不接受。 「你是自己走进来的……」眼看他又要发怒,我抬手制止他将要出口的言语:「好吧,我说,其实你是被人搬进来的……」 我指向他的身后。 「喏,出力的人就是他。」 他不疑有他,顺着我的手指望向后方。 砰! 下一秒,失去意识的身躯重重落在我的身上。 偷袭成功,我瞇起眼,将手上厚重的字典随手一扔,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威胁顿失,被吵醒的起床气似乎也跟着随风而逝,我弯起脣角,一脚将「尸体」踹到了床下。 明知休息室里只有我与他,却还会被这种低级的骗术所诈,这傢伙的智商跟幕一样,实在堪虑。 我摇了摇头,拉高被子准备躺下,这种扰人清梦的恶劣傢伙,实在是罪不容诛。只是行动尚未付诸实行,那顽强的傢伙便在此刻发出低吟,摀着后颈神情痛苦的从床脚处坐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