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母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能像白露一样让我省心,我也不至于每天工作这么忙还要惦记着你。” “你说要去外面上班不去公司,我答应你了,可你看看你现在干出点什么成绩了?现在又闹着去什么融城,我也让你去了,但是孩子,我不希望我对你的爱会变成纵容你堕落的武器。” 这次,周韵连最习以为常的道歉也说不出来了。 “爱”? 是爱吗? 拿着“我用我的子宫孕育你,你是我的所有物。”这种话来控制她的人生,是爱吗? 她沉默着,足足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问,“妈妈您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我是听说你和小诚闹别扭了,那孩子向来懂事也对你好,你不要不知足搞你那些矫情的小脾气,别忘了当初你说要去融城时答应过妈妈什么,早早把婚事稳定下来才是你最要紧的事。” “我知道了。” 偌大的客厅犹如抽走空气的真空状态,周韵平静,“妈妈说得对,我的确该顾全大局,我会和蒋诚和好的,您放心。” 电话终于挂断,那卡着喉咙的窒息感觉也终于消失殆尽。 明明通话时间只有五分钟,周韵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腿已经麻了,她披着毯子起身。 阳台的门是玻璃的,透明。 蒋坤已经在抽第二根烟了。 外头风声浮躁,隔着玻璃似乎都在叫嚣,他却像是处于静谧之地,手中的烟明明灭灭,烟灰还未落到地上便被风卷跑,猩红的火在空中被熄灭。 周韵光着脚去找他。 在走到阳台附近时,却被那手边展柜中的一条手表定住了视线。 “咔哒——” 阳台门响动。 蒋坤侧眸,淡淡回头。 周韵走出来,身上只裹了件他那条毛毯,褐色的柔软绒毛毯包裹着她玲珑有度的曲线,在白嫩的大腿根将将停住,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裸露在外。被风一吹,毯子跟着掀动—— 蒋坤眸底浮动,捻灭烟。 几乎是瞬间搂住她,大掌摁下那不老实晃动的毛毯。 这公寓的阳台是半露天,只有一半的护栏遮挡,偏偏房地产商在装修时选择的还是纯玻璃款,也就是说,四下所有人只要走到阳台,都能看到她。 看到她现在这幅样子。 周韵神色上却俨然没有任何慌张,似乎早就吃透了他会抱住自己,反倒是从毯子上方慢慢露出条手,在他眼前晃着,“您觉得好看吗?” “穿成这样,不怕冷。”蒋坤捏住她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 周韵继续轻声,“您先回答我的问题。” 蒋坤这才往她手腕上瞟了眼。 她细腻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他一条金属机械表,因为表带太宽,在她手腕上向下滑落,快到中间的位置才被卡住。 这表,他有印象。某个老友送来的,表盘会转动,几层金属的装饰夹层中还藏着只蝴蝶,轻轻晃晃手臂整个盘身都会转动,像是在手表中蹁跹飞起的银翼蝴蝶。 做的是中性款,但蒋坤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便一直闲置。 “您觉得我戴着好看吗?” “嗯。” 安静了几秒,周韵再次轻轻问道,“您的手表,可以给我吗?” 蒋坤的手从她曲线优越的腰线下滑,从毛毯探了进去。 空的,只摸了一手的水儿。 什么也没穿。 竟然什么也没穿,就敢这么大胆子跑到阳台。 他说:“可以。” 周韵安安静静的,仰起头正对上他的眼。 这次,蒋坤终于看清了她那湿润的双眼。脆弱的、破碎的、但却真实的她。 周韵双手攀住他的胳膊,这么一做,毛毯从肩头彻底滑落。 蒋坤眉头攒起,将她罩进怀中,结结实实将她压在阳台的玻璃门上,不把裸露的身子露出一点。 “周韵。” 他向来冷淡的声音头次带上些愠怒。 但周韵却不给他发怒的机会,顺势吻住他的唇,认真吮吸着他的舌头,贪恋,迷醉他凛冽而又有熟悉的烟草味。 她轻喘着,离开他唇边时还扯出些银丝,鼻尖冻得通红,身子不停发抖。 再次,发问—— “那您的身体呢,可以给我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