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 灵月心里却难受。 若是毫无希望,念头也就绝了,偏偏听起来有些渺茫希望,便忍不住一直期待有个好结果。 服侍完乌雪昭休息。 灵月悄悄给菩萨敬了香。 天可怜见,姑娘才有出头之日,愿菩萨保佑姑娘事事顺遂。 邱太医回了宫。 先去的太医院,然后才去见的帝王。 已经深夜了。 郑喜在乾清宫外候着,见了邱太医,大步走过去,急忙说:“您快进去,皇上一直等着呢!” 邱太医有些紧张起来。 帝王很重视皇后。 但嫡嗣事关立国之本,别说是皇帝,他也亦重视,还有满朝文武。 桓崇郁压根睡不着。 见了邱太医,冷眸越发清明,直截了当地问:“皇后身子如何?于健康可有妨碍?” 邱太医是斟酌过的,他说:“回皇上,皇后身子有寻常女子该有的脉息,并无什么异常。” 桓崇郁皱眉道:“那为何皇后至今仍不来葵水?” 邱太医说:“女子来葵水时候不尽相同,有来得早,也有来的晚的。也有一直不来的。” 但女子这类病情,从来隐秘。 从不来葵水的女子,他也只诊过一例。 桓崇郁问,那一例是什么情况。 邱太医放低了声音说:“……是石女。” 又告诉帝王,石女就是身体封闭,不能与男子行夫妻之事的女子。 知道姑娘家脸皮薄,太医没有当场问乌雪昭。 也不敢问。 桓崇郁颔首,淡淡地道:“她不是。” 邱太医微微震惊,随即神色如常地说:“皇后身子从脉象上看无碍,但女子受孕之事则不好一概而论,能不能有孕,还要看子嗣缘分。” 他见多许多女子,身体很好,但就是怀不上。 缘故很多。 不是天生不足就好。 至少,她身子是康健的。 桓崇郁眉目温和了些,挥手道:“下去吧。” “臣告退。” 郑喜送邱太医出去,照例嘱咐了两句,叫他不要乱说。 邱太医说:“……郑大人放心,我都知道。” 一个不好,就是灭族的事。 他哪儿敢随意透露。 见过邱太医,桓崇郁就回寝殿洗漱。 睡前拆了乌雪昭给的红包……倒是大方,十两的银票。 她月例才多少? 封这么多银子出去,也不嫌奢侈。 桓崇郁让郑喜将封红收起来。 烛火渐灭,犹余一点亮光。 他掏出竹纹的帕子,盖在双眸和高挺的鼻梁之上,闻着淡淡的香气入眠。 原该直接赏些银子给她。 - 大年初二。 乌雪昭清早起来,在家里吃了些汤圆,一会儿就要去江家拜舅舅。 乌旭海也跟着一起去。 乌旭海有两家舅子要拜。 今年自然是没打算去蓝家,只去江家。 蓝家那头也老实,知道蓝氏干了什么事,再加上乌雪昭封后的事情,躲都来不及,更别说来乌家找茬了。恨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