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和江若贞亲近的人,越感到恶心。 偏偏她们还做不了什么化解这份恶心。 荆氏都为死去的弟妹抱不平,问老夫人:“您说,这该怎么办?雪昭心里多膈应。” 乌老夫人眉上愁云笼罩。 当家这么多年,她还真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怎么办。 总不能家家户户发帖子去,告诉旁人赵江氏不配为江若贞做法事吧。 茵姐儿抱着小狗,坐在一旁,冷不丁道:“给赵夫人婆母也做一场法事呗。” 荆氏不解道:“为什么给她婆母做法事?” 茵姐儿双眼明亮:“对呀,为什么给她婆母做法事——” 赵江氏和江若贞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双双外嫁多年,江若贞还病逝了十来年。 这要是走得淡的人家,赵家和乌家,早就不来往了。 乌家为什么要突然给赵江氏的婆婆做法事?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旁人不知道,两家亲眷还能不知道? 赵、江两家就算有关系,关系也没好到这个份上。 两场法事做的真够耐人寻味。 荆氏不住地点头,道:“这样好!” 以牙还牙了。 乌老夫人也跟着点了头。 赵江氏做这法事的内情,赵家人未必知道,等乌家也为赵家人做一场法事,赵家人该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赵家要是要脸,就该好好管束他们家的儿媳妇。 荆氏望着茵姐儿,若有所思。 从前觉得小女儿鲁莽,这会儿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 至少不该吃亏的时候,不会吃亏。 乌雪昭也听说了赵家为她母亲做法事。 她去给乌旭海送一块砚台的时候,告诉了父亲这事。 乌旭海提着笔,手腕微顿,“哦”了一声,道:“夫唯不争,故无尤。你姨母爱做什么就让她做,碍不着咱们什么。” 他抬头看着乌雪昭,淡淡地叮嘱道:“清静为天下正,雪昭,摒除你心里的杂念。” 母亲的事,只是杂念吗? 乌雪昭放下砚台,离开了乌旭海的书房,回蘅芜苑。 步子比从前都要快些。 乌家为赵家逝去的老太太做法事,乌雪昭也添了些银子。 法事盛大。 两家亲眷都有耳闻。 赵家人听说后,赵江氏还真就几天都没出门,被禁足了。 赵家人还带着赵诗斓,亲自来乌家赔罪。 乌雪昭的小舅舅江润宁气得够呛。 这时候跑去给江若贞做法事,当年她生病的时候,赵江氏怎么没去道歉宽慰? 要是赵江氏这么做了,兴许妹妹还有的活。 升迁的喜事,都压不住这份怒,江润宁一个大男人,直接骂上门去。 听说还是喝了酒去的。 两家闹得不好看,还是江家大老爷过来把人给领回去了。 江润宁没客气,借着酒劲儿,回到家把大哥江润宏也给揍了一顿,揪着江润宏的衣领,低吼道:“你还我妹妹!” 十几年的兄妹情分。 大哥当初是怎么忍心漠视妹妹的遭遇? 还有他外放他省的这些年,大哥大嫂又是怎么照顾外甥女雪昭的?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么冷漠,不闻不问。 一团混乱中。 赵诗斓父亲的官职也有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