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的系带,又为她仔细理了领口和衣襟。 两人一直没说话,虽静悄悄的, 却比寻常话密的爱侣还要亲密。 穿戴齐整了,两人齐肩出去。 一个脸色冷淡又正经, 一个眼神温和浅淡,倒看不出方才经了一场的风月之事。 外面大树下等候的坐骑, 正是他人口中那匹世无匹敌的汗血宝马。它双目明亮坚定, 马头高仰, 见到桓崇郁,才底下头颅,挨蹭过去。 桓崇郁摸了摸马的脑袋,冲乌雪昭道:“过来喂喂疾风。” 动物都贪嘴,多给些好吃的,总会更容易亲近些。 乌雪昭拿了些吃食喂疾风。 不知是不是马随主,吃了她的东西,疾风仍有些高傲,不许她靠太近摸它的鬃毛。 她有些害怕,退开半步远。 桓崇郁拽过缰绳,道:“她是朕的人,你别欺负她。” 说完,敲了敲疾风的脑袋,不轻不重,有警告也有安抚的意味。 桓崇郁又跟乌雪昭说:“再试试。” 乌雪昭再次走过去,摸了摸疾风的脑袋,这回它再没躲了。 她欣喜笑问:“皇上,疾风这是接受臣女了吗?” 桓崇郁颔首,淡淡一笑:“除了朕和喂养它的人,很少人能摸它还不被踢。” 乌雪昭算是第三个。 郑喜都不敢随意靠近。 但疾风认主。 它的忠心,只给桓崇郁一人。 桓崇郁放下缰绳,走到乌雪昭身边,问她:“会不会上马?” 乌雪昭点头:“会。” 桓崇郁道:“坐上去。” 疾风性格到底不比西苑里的马温顺。 乌雪昭心里忐忑,本能抓住桓崇郁的胳膊,说:“您扶一扶臣女。” 桓崇郁右掌揽上她的侧腰,说:“朕知道。” 乌雪昭踩着马镫上马,在她脚离地的时候,桓崇郁改托着她的臀,把人顺利送上了马背。 疾风没排斥。 它从乌雪昭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自然乖顺。 接着,桓崇郁也坐上马背,与乌雪昭同骑,他一边驾马缓步前行,一边同乌雪昭讲驾驭马儿的要点。 疾风性格又与别的马不同,有些别的马没有的小习惯。 他也都告诉了乌雪昭。 乌雪昭听得认真,脑袋直点,时不时乖乖地“嗯”一声。 桓崇郁虽在后面,瞧不见她的脸,却可以想象她那副样子多可爱。 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 乌雪昭疑惑回头,水眸清澈明媚。 桓崇郁淡笑:“无事。你来握缰绳。” 乌雪昭接过缰绳,试着驾马前行。 她想感受疾风的速度,将缰绳还了回去。 桓崇郁接过缰绳,疾风似有感应,立刻提了精神,换成另一幅面貌,如赴战场。 很快,乌雪昭就知道马儿为什么叫疾风,疾驰如风,名不虚传。 秋风灌入肺腑,景物如窗影闪过,她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呼吸随马蹄抬起而加重。 后背是帝王的胸膛,温暖踏实。 乌雪昭细眉轻弯。 桓崇郁单手控绳,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低头瞥她一眼,只一眼,便继续目视前方,唇角轻轻勾起。 在琼华岛上跑了好一会儿。 乌雪昭受不住颠簸,大腿内侧也有点儿疼,就说想休息。 桓崇郁放慢速度,带着她在岛上缓行了一会儿。 盛福过来,提醒桓崇郁时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