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只在他侧腰挂出一道口子。 他单手悬于树枝,另只手拿着弓,在树叶掩映间摇摇晃晃,想起方才千钧一发的场景一阵阵冒虚汗:还好躲得快,只是皮外伤。 赵括好像觉得胳膊有点发麻,忽而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 为了双重保险,他一律将箭头淬过见血封喉。 从李沛的角度看,他先是挂在树上,接着扑腾掉落在地,再也没有起来。她心里有些奇怪,看他躲过去了啊?是了,箭头好像有毒……李沛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这可真是世事难料。 再看司徒空那边,衣服脸上都沾了血,三个敌人横七倒八的躺在地上,每个人身体都扭曲成人类不应该达到的姿势,看着就疼。 明明已经一身血,司徒空还是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随口对李沛道:“会用剑吗?” “十八般兵刃能会个十七样” 司徒空笑了,她也学会吹牛了。他一脚将死尸身上的剑挑起来扔给李沛:“凑合用,等进城给你换好刀。”李沛接过剑,觉得重量不太尽如人意,她还是想找回她的刀,毕竟那是大师兄的礼物。 司徒空翻身上马,继续前行,甚至还哼起小曲,好像并不是刚刚杀过三个人。他忽然对李沛说:“我内兜有条手帕,你帮我拿出来” 这个姿势有些尴尬,李沛只能将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在他胸前摸摸索索。好在手绢放在常用的兜里,很快就找到了。她把手绢举给他。 司徒空对这种打一鞭子动一下的行为非常无语,怪不得没人要她当跑堂的,也太没眼力劲了。他无奈道:“没看我勒着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李沛又茫然了,“帮我擦擦脸,都是血,看不清路了” 李沛闻言恍然大悟。但她比司徒空矮一头,擦脸的姿势难度就更高了,只能举着手从背后擦擦,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李沛无端有些恼怒:“不擦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放起雨夜里那句莫名其妙的“我都没牵过几次你的手!” 司徒空也不强求,认命的用手肘的衣服蹭了蹭眼睛。 想到陆衣锦李沛心情就郁结。分开的那一晚没有太大感觉,甚至在码头搬货的时候她也可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思念洪水卸闸般喷涌而出。也许是因为她再次陷入冒险,他却反常的没有陪伴在身边。 李沛骗不了自己了,她好想他。他的左肩淋了一天一夜的雨,还没完全长好的皮肉会不会又出血发炎? 以前陆衣锦也搞过离家出走,但就结果来看,大概并不是那么真心,往往回到集体还要附带被她揍一顿。可是这一次她摸不准,他好像真的不要她了。他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大概是真的护送苏可可去镖局了吧,毕竟那是洛云给他们的任务,而她半路逃跑了。 李沛忽然产生了一股冲动,申冤的事情可以缓缓,她想去镖局找陆衣锦。只要他在,就算被冤枉也没那么难捱。她可以向他道歉,可以不再接受他的照顾,只要他们能回到从前那样。 “……咦?”身前的司徒空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怎么这年头还有卖身葬母的?” 李沛闻言身子一震,急忙喊:“停下!” 马还没停稳她就跳了下去,匆匆赶到卖身葬母的女孩身前。女孩很瘦弱,头上插着草标。孤零零的跪在地上。在她面前她的母亲卷在草席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