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你算了!”张鹤泽痛苦的摸着头上的大包,“别连累我” “我一紧张说劈了……别生气啊,请你吃包子。”李沛拿起一个三鲜猪肉的大包,包子皮被蒸出薄薄剔透的边缘,她咽了咽口水,三两下解决了一个。 “挨打的时候说请凤和楼,走在路上改成了余记烤鸭,现在倒好,三屉包子就给我打发了……你慢点!都吃了两屉了你!” “那你吃,我喝粥。”李沛呵呵笑着,张鹤泽心里生起一股无名火,勉力压了下去。 “我看这个金尘子有点道道。”李沛边喝粥边总结,不慎被烫到,又拿起凉水狂灌,张鹤泽不忍直视的挪开眼。 ”哎呀……好多了……你看啊,他的武功是很高的,走到我身后,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吓了一大跳——这说明内功至少在我之上,“说话间隙又喝了一口,“而且我感觉他的武器就是手里的拂尘,那玩意又软又散,等闲人使得起来吗?你知道让我想到了什么?” ”青蛇挽。” “没错,不知道耍起来是不是一个路数,咱们在这上头可栽过大跟头。”这几年李沛苦思冥想,终于有自信不会再被水袖缠住了,可如果招数有变种,自己还能应付吗?不太好说。 “而且我跟他提炼丹炉,他很紧张。” 张鹤泽对此倒是有所耳闻,接话道:“他恐怕是违法炼丹,怕被抓住把柄。炼丹是要冒黑烟的,方圆几里怎么会一缕黑烟都没看到,这丹是在哪炼的?搞不好他们在其他地方有老巢,万岁莲就在那里。“ 李沛赞扬道:“怪不得人家说猴精猴精的。” 张鹤泽眼睁睁看着李沛又从他屉里偷了个包子,心中有些感慨。 三年前他同李沛于抖擞崖之前战至昏厥,不知怎的又在山脚下醒来。二人相互搀扶着好不容易走回家,迎接他们的却是惊天噩耗。 三年了,那件事情他们谁也没有再提,不想要彼此记起,也害怕自己会记起。 ”我建议这几天晚上盯紧金尘子。”李沛总结道。 “……我的包子呢?”张鹤泽看着桌上三个空屉,有点欲哭无泪。 李沛腼腆的笑了,摸着钱袋准备结账——摸了个空。 “我的钱袋呢?”她茫然到。 张鹤泽看见她丢三落四的傻样就来气,没好气道:“是不是挂在左边了,你别说掉了啊,我可不想陪你回去找。”一边摸着自己的钱袋准备结账,忽然脸色一滞——他的也没了。 李沛浑身摸了三遍,确定不在身上,挠了挠头。小小饭馆里陆续有客人发声,都是找钱袋的声音。老板一个头两个大,第一次看见组团来吃霸王餐的。 “哪个孙子这么缺德!把我刚求来的送子符偷走了!”一个大肚子的中年人拍案而起,上来就要揪老板的领子,质疑他开的是黑店。一是激起千层浪,反应过来的食客把老板层层围住。张鹤泽和李沛眼见自己身上被偷了个干净,指定没钱结账了,互相使了个眼色,趁乱溜出饭馆。 “一帮笨蛋”张鹤泽因为钱被偷了,很是恼怒,“哪有卖包子的当黑店的?” “……猴儿啊,咱们今晚是不是得露宿街头了。”李沛有些惆怅,万岁莲的事情还没着落,躺在病床上的洛云已经等了很久;如今他们自己也身陷龃龉。人生地不熟的,身上没钱寸步难行。 “不怕,有你猴哥呢。”张鹤泽说的太快,没意识到自己被李沛带偏了,“西边,柳安街,齐乐客栈,老板娘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