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如果我不嫁给赤水恒隆,应该嫁给谁呢?”小夭按住怀中不老实的手,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选我。” 相柳向来浅淡的脸上染上欲色,头埋在小夭的脖颈间,温热的舌一寸寸舔舐着雪颈,或深或浅地咬着,留下一连串红印。 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小夭想起来他们在清水镇度过的日子,那时候她只是草药铺子的玟小六,不是什么皓翎大王姬,也不是涂山氏的二夫人,相柳也是这般,不高兴了就咬她。唇齿之间血液交融,把她那些没有宣之于口的情愫一并吞下。 感觉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记相柳的模样了。 男人的手挑逗般在小夭的锁骨处画着圈,合欢香弥散在空气里让她的头昏涨非常,不知道是不是这香的作用,她只想贪心地留住这一刻的温存。 小夭的眼里染上疯狂,松开按在相柳手上的手。 一脱离桎梏,相柳就扯散小夭的衣领,大掌探到小夭的柔软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肌肤相切,是温热的触感。 一边揉搓着,相柳俯下身又吮吸着另一边,把小巧的一团全部含在嘴里,舌尖轻轻在小夭的乳头上扫过,把顶端的红梅浸湿显得越发红艳艳的。 轻佻慢捻,两团柔软同时被照顾着,不得不说,身上这人的技艺十分高超。 男人已经是意乱情迷,他俯下身来看小夭的反应,却发现她好似并未动情,目光呆呆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沉下身子想吻住小夭的嘴唇,小夭看着眼前这人欲火焚烧的样子,本欲推开的手转而虚虚环住他的脖颈,主动仰头迎上他的索吻。 男人眼里刚露出欣喜地神色,就感到脖子一凉,短刀利刃,白光闪过他的头和身子就分了家。 此刻再看,还哪有什么相柳,不过是一具吸干了血液掏空了内脏的血液的皮囊罢了。死了就死了,连一滴血也没有。 小夭木然地看着镜妖变出来的幻境碎了一地,放下手里的短刀,眼里的神色疯狂又执拗。 记忆里那人,雪肤雪发,从来就是雪山上那捧最冰最凉的雪,什么时候,会露出这般情欲占了上风的猴急表情。 镜妖跪地求饶,它是一头刚化形不久的鹿妖,并不晓得小夭的真实身份,只是觉得此女身上虽然没有灵力波动,但实力深不可测,自己并不是她的对手。 “你走吧,我不杀你。”小夭说。 镜妖连连道谢,正要逃遁,却又听得对方说:“下次变得像些,他身上,冰凉,没有温度。” 涂山璟和侍从们是在这座昆仑北部的荒山上找到小夭的,找到她的时候,一旁的静夜不禁骇然,他们尊贵的世子妃就躺在那里,在一片五谷不生的荒草里,衣衫不整,目光一片死灰直直地看着天空。 他们的世子过去揽住她,也不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替她拢好胸前的衣衫,将她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头,心疼地看着她红了眼眶,两个人默然地坐着,一直到夜幕降临,繁星覆盖苍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