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勾了魂。”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房间里,沉声说。 “师父,那还有救吗?”我紧张的问。 他语气有些沉重,说:“有救,只是艰难,我说的勾魂不是被脏东西勾了魂,而是被有心之人勾走了魂魄。” 我吃了一惊,“有心之人?是人干的?人也能勾魂?” 齐阳白了我一眼,“当然能,懂行的人如果想要害人,更加是神不知鬼不觉,虎子心思单纯阳气足,等闲的污秽东西根本不敢近身。他现在变成这样明明就是先被人勾走了魂魄,这才会被控制着去跳河。” “那怎么办?”我急的不行,心里也在想到底是谁要对虎子下手,这些天他跟我一起吃喝睡,根本就没见过生人。 “先吃饭,吃完饭去河边走一遭,那人既然控制着他让他跳河,肯定是有目的的,说不定是他爸得罪的人,不过无论是谁,他被勾走的那一魂十有八九在河里,不然虎子不会跳下去。”他说。 我这才松了口气,“师父,那他头顶的油灯是干啥的?” “这是守魂灯,可以护住他剩下的魂魄,把杀猪刀放在他的头顶,一来把他剩下的魂魄震慑在身体里,二来可以防止附近的孤魂野鬼趁虚而入。”他耐心的解释。 吃完饭,我跟齐阳马不停蹄的去了河边,他拿着罗盘在河边走走停停,我则是蹲在水坝上,使劲的往水底看,想要看看上次的那只手还会不会出现。 可是看了好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师父,他会不会已经跑了?”我跑到齐阳身边。 “不会,他只是躲起来了,丫头,这条河近几年可淹死过人?”齐阳问我。 “没有,这条河水浅,这两年又建了大坝,从来没听说过有出事的。”我想了想,回道。 他点头,叹气说:“那看来这孩子并未成形了。” 我有点惊讶,问他:“师父,什么孩子?对了,我那天在水里是看见了一个小孩子的胳膊,胖胖乎乎的。” 他一拍大腿,“那就对了,走,咱们去找书记去。” 我被他留着,差点摔到地上,等跑到书记家里,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书记正坐在台阶上抽烟,看齐阳过来忙着迎出来,“齐先生,您有事啊?” “你今天把村民都召集起来,问问他们这几年有谁打过三个月以上的孩子,把尸体扔到河里了。” 书记被烟呛了一口,咳嗽着说:“不能吧,现在计划生育,打胎啥的都要我跟村长签字才行,不会出这样的事。” 齐阳横了书记一眼,“怎么不会?你知道还是我知道?赶紧去问。” 书记敢怒不敢言,他就算是得罪的起齐阳也得罪不起齐浩,最后只能跑去把村民都叫了过来。 晒谷场上,书记轻咳一声,朗声道:“这几年,谁家偷偷做过流产?然后把孩子给扔到河里?” 他这一问,鸦雀无声。 齐阳沉着脸,上前说:“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也不用现在就说出来,今晚六点之前来找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顺带着把孩子接触过的衣服或者布条什么的带过来,现在那孩子在河里忍受着痛苦,你们为人父母的,没本事把孩子养大,难道还要让他死了也不得安息?” 回去的路上,我不解的问:“师父,你为啥肯定那孩子是被打掉的?要是不小心流产的呢?” 他动作一顿,在我头上揉了一把,“刚才为啥不说?” 我撇撇嘴,“我以为你知道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