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只是萍水相逢,既未深交也没有过多牵扯。为什么她的心情还会因为那个人的离去而失落呢?她不是早就学会了吗?既然留不住,那就不要了。也许,那天听到她和李晓镜的对话时,她就该将那人从心底抹去才对。 早知道,就不要收下这个牛皮纸袋了。她的手紧抓着放在膝上的纸袋。只要有这东西在的一天,她就不可能遗忘。 上完公司安排的舞蹈训练课程,juliet的所有人都累得倒在地板上喘着大气。厄本却独自一人抓起毛巾,便往外走去。她走上公司的顶楼,这里比那公寓的顶楼宽阔许多。 「为什么才刚见过她,却又更想她了呢?」小池和厄本并肩站在矮墙边,远处的灯光蜿蜒地延伸着。 「我没有。」厄本淡淡地说。夜晚的风吹过,被汗浸溼的衣服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好将毛巾围在脖子上。 小池弯腰靠在矮墙上,「骗我就等于骗你自己,难道你忘了吗?」 「是你自己说,我可以保留祕密的。」 被反将一军的小池爆出爽朗的笑声,「我好怕你不肯再对我撒娇。只有被你接受的人,你才会对他们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也才会对他们撒娇或任性。」 厄本的肩膀突然多了不属于自己的重量,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但她的身上却多了股温暖,「你忘记带走衣服了。」 她身上披的,是被她遗忘在舞蹈练习室的衣服。站在她背后的,是平时老摆出冰山模样的路克。和路克同校的伊格尔总是笑着说,黏上冰山的人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是黏上了还被硬扒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谢谢。」厄本低着头,将手臂穿进袖子里,从善如流地收下这份温暖。 「不用谢我,只是练习室还有别人要用,东西放在里面,会给别人带来困扰。」路克的语气依然不带一丝温度。如果跟她不熟的人,现在大概已经吓得把对不起三个字脱口而出了。 厄本淡淡地笑了笑,她知道这是属于路克特有的温柔,她对人的观察一向很少出错的。 「路克。」喊住正要转身离去的人,厄本把自从加入juliet后,便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说出来,「你对你的队友都会无条件的信任吗?」 「球场就像战场。在那种生死交关的地方,你会不信任你的战友吗?」路克背对着厄本回答,「也有人对我说过,演艺圈是个比战场更残酷的地方。」 看着路克的背影,厄本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涡。 「也许,你会觉得寂寞,但你知道你并不孤独。」小池靠在厄本的耳边说,「有五个伙伴陪着你,还有一个我。一个人的离去,根本不算什么。」 「我想,你说的没错。」厄本的手攀着矮墙的上缘,身体往后仰着。她睁开眼睛,依稀还能看见一两颗星星,「这大概是误打误撞,撞上的幸福吧?」 因为那名女子离开所带来的失落,很快地,厄本从她的队友身上得到弥补的材料,心头上的那个坑洞,看起来似乎被补满了。 juliet成了厄本生活的重心,每天都是紧凑的训练课程,累得她什么都无法再多想。九个月后,juliet正式出道,虽然成军看似仓促,却在演艺圈里引起了一波震撼,风格迥异的六个女孩,很快地席捲眾多少男少女的心。 每天朝夕相处的六个人,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与默契,这是她们闯盪演艺圈的重要利器。所以,在走红之后,公司依然为她们安排了宿舍,不过,不是那种只有一间间房像学生宿舍一样的建筑物,而是一栋豪华的别墅。 她们每天在别墅里,像姐妹一样吵吵闹闹的,偶尔闹闹小彆扭,感情却越吵越好。即使是上台的前一刻,她们几个在后台仍能玩成一团,上了台依然是活力充沛,就像有着源源不绝的体力,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厄本开始习惯这样热闹的生活,就连久未见面的常月徽遇到她的时候,都说她变得开朗多了。 和以前住的宿舍不同,在别墅里她们每个人都分配到一间房间。厄本有了独自的空间,再也不用担心和小池说话说到一半有人闯进来。可是,夜深人静时,她有时仍会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空盪盪的,彷彿还能感觉到那里吹过一阵阵冷颼颼的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