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月依言照做,两个人四目相对,苏锦皱着眉头,拈着她的下巴往旁边歪了一下,抹着药膏的棉签碰上肿着的脸颊。 苏好月还在抽搭着,突然又开始流泪。 苏锦打了她胳膊一下,斥道:“怎么又要哭?自己犯了错,还很委屈吗?” 苏好月只好忍住,抽着鼻子抿住嘴,勉强把眼泪憋回眼眶里。苏锦嘴上这么说,帮她拂掉眼泪的手指却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脸颊上也敷了一层药膏后,苏锦拍拍她的大腿侧面,命令:“趴下去,我看看后边。” 苏好月立刻拒绝:“不……不要,我没摔到后边。” 苏锦说:“你屁股没挨打?” 苏好月低头躲目光,努力反驳:“不疼……不用抹药。” 苏锦提高音量:“你趴不趴?” 苏好月无法,站起来趴回到浴缸沿上。这个姿势不大舒服,屁股在最高点,脑袋冲下,不一会儿就有种充血的感觉。好在苏锦涂药也挺快,涂完就把她扶了起来。 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去,苏锦问她:“身上都摔脏了,还能自己洗澡吗?” “能,我自己洗就行。”苏好月即答,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身子一歪差点又摔倒到地上去。 苏锦像是早有预料,一把搂住她,被她气急了似的,右手甩下去又给了她两巴掌,“就这么喜欢逞能。” 苏好月此时已丧失全部反对权,纵使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伸手去挡了,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任由摆弄。苏锦拎着花洒朝她前胸后背各冲了一会儿,水花飞溅出去,把她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明面上的皮肤都洗干净,苏锦把花洒递还给她,说:“我去拿浴巾,你再自己洗洗。” 浴巾就在浴室里,和洗浴的地方隔了半扇磨砂玻璃,苏好月一开始没想起自己还需要洗什么,见苏锦在磨砂玻璃后面迟迟不回来,终于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脸上顿时又红又烫,苏好月分开双腿,让花洒的水流冲进腿间,手伸进去帮忙清洗,才发现已经湿透了,液体流到了腿根。 裹上浴巾,苏锦嫌搀扶着走太麻烦,干脆把她抱回到了浴室的床上,擦干净身上残留的水珠,帮她换上了睡衣。 这一整套流程下来苏好月已经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精神麻木地收拾结束躺到了床上,瞧见苏锦的前襟还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便伸手扯了一下,说:“都湿了,快去换下来吧。” 苏锦点头,说:“赶紧睡觉。” 她正要走,苏好月忽然想起什么来,连忙叫住她:“姐姐!” 苏锦回头:“怎么了?” 苏好月说:“我今天早上去上班,路上怎么没人呢?” 她说得含糊不清,但苏锦似乎立刻就明白了,说:“出了点事情而已,和你没关系。” 苏好月还要问:“什么事情?为什么别的车都不能出小区,我们的车就能?” 苏锦说:“因为那是我的车,你研究这些干什么?自己的工作不好好做,关心这些没用的东西。”说着说着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赶紧睡觉!还想挨打吗?” 苏好月委屈闭嘴,嘟囔:“怎么了就打我。” 苏锦瞪她一眼,又伸手给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走出门去关上了灯。 一晚上苏好月睡得竟好了一些,梦境稀奇古怪,但没有一次将她吓醒。 第二天早上,苏好月身上各处的伤都已减退些许,只是活动时尚有痛感。坐着车去公司,路上已经恢复如常,仿佛昨日是她的幻觉。 手机上杜青园给她昨天早上的问题回了消息,昨天晚上回了一条,说:“不清楚,还在问。” 今天清晨四点钟又回了一条:“这里不能说,我有空去找你。” 苏好月问她:“什么不能说?” 两个人根本凑不到一起,那边没有回信的意思,苏好月只好点进社交媒体,看看能在新闻中找到什么。 什么也没找到,打开搜索引擎搜“新城”,昨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