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在帮别人告白吗?」他语气凝重,不像是生气,也难以猜出心意,浓浓充斥着一股心意已决的味道。 我没预料到此时的他,但至少可以确定他散发出的绝对不是什么正向情绪,所以毫不犹豫道:「对不起……」我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对…对不起什么?」 嗯……我是真心要道歉没错!但我总不能说,我猜想你对童年的我念念不忘,我却还帮别人送情书吧?我在脑中反覆过滤出较好的说词,无意间发现他紧握不安的双拳。 「我不应该没顾虑你的感受,就帮别人送情书,造成你的困扰。」说出来后,我立刻被自己的才华折服。多么官方又周全的说法啊! 「我的感受?」 听到他的语气轻松了不少,我才敢对上他的双眼,用力点了好几下头。嗯!看来我的道歉还算诚恳,至少他的脸没皱成一团了。 「那你呢?」 「啊?我什么?」 他打量我的脸许久,彷彿深怕错过一个角落,看得我自我怀疑了起来。「你没有要补充的?」 「没有啊!」我莫名其妙,帮别人送情书我有什么好补充的?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会,像是想通了什么,浅浅展露了笑容。「算了!」 我无条件认同。算了算了!你现在说什么都好!不要骂我就好! 「好吧!那你把它打开,唸给我听。」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什么都不顾了!反抗得很无惧:「不要!你自己看!」 「如果你不唸的话……」井以桀弯下腰来,一副在哄骗小朋友的样子。我狠狠回瞪,看他可以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 「李芊芊问我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我根本就没收到她的信。」他笑得得意,我却不以为意:「那又怎样?」 他笑得更狡猾了,假意贴心地帮我分析:「你想,如果我没收到,那她会怎么想?你私吞她的信是什么意思?」 我不可置信,现在我是被威胁了吗?他以前那个单纯、无邪的傻样子是假象吗? 他趁胜追击地接着说︰「你觉得她会相信你,还是我?」 我气得破口大骂:「你…你无耻!你接不接受都是你们两个的事!干么逼我!?」我收回刚刚所有的愧疚,对这种人有什么好愧疚的? 「我们两个?不关你的事?这不是你传来的吗?」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挺直腰桿,说得轻声细语,却让我毛骨悚然。 我见状不对,转而认错,赶紧打开信封。差点忘了现在是自己理亏。 于是,十分诡异地,我不但帮忙送情书,现在还兼为消费者服务。 「亲爱的以桀,我知道这封信来得很突然。但有些话不靠着突然,就错过了时机。从你来到我们班上的那一天,我的视线就再也离不开了……」唸到这里我猝不及防起了鸡皮疙瘩,恋爱中的少女都那么煽情吗? 我一停顿,井以桀便递来一个关怀的眼神,我只好催眠自己:不要思考、不要感受啊许墨倩!就像唸课文、就像唸课文……矫正心态之后继续:「虽然我们的交集不多,但每次跟你说话时你都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我迟疑了一会,这个形容词确定没有偏差吗? 「认真唸!」他打断我的疑惑。我一抬头,哇!某人是在害羞吗? 唸到后来,伴随着对面越来越胀红的脸,终于到了结尾:「写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意。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接受。而这整些字句集结而来,可化为四个字:『我喜......』呃……嗯……」唸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害臊,停了下来。 「喜什么?」井以桀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样子,奸诈的一目了然。 「喜……」一和他对视,我更唸不出来了。井以桀!一定是故意的! 「自己看!」我把信塞回他的手上,莫名委屈。 「干么?有始有终啊!」怎么形容他现在的表情呢?反正就是讨人厌到无可救药。 「不唸了!」 「下次还帮别人告白吗?」他摆起胜利者的姿态。 「去搭车啦!」我匆匆逃了。告什么白!一辈子都不敢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