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明说,若不信可以问他。” 稚悠颇遗憾地撇一撇嘴,未做多问。 ...... 太后寿诞前一日,陛下随项昼回宫,稚羽带着曲微和稚悠回府。 他们并未直接进门,而是在马车上候着,府里出来个与稚羽身形极其相仿的人,头上戴着帷帽,将容貌挡得严严实实,上车后与他换了衣裳。 马车载着人上街游晃一圈又辘辘回到稚府前,稚羽示意,曲微和稚悠跟着下车。 如此便暗度陈仓地换了回来。 太后诞辰当日,稚羽要进宫赴宴。先前陛下有过交代,因去桉城之事不可对外宣扬,曲微和稚悠只能随稚羽进宫私下受赏,两人皆无异议。 三人装扮好,稚羽依旧戴上帷帽,一同乘车进宫。 太后是先帝正妻,母家势重,与汝英王和幽王颇有渊源,群臣皆承她的情面,此回五十岁整寿早在一年前便开始筹办,请帖送去各藩王府上。 马车停在宫门前迟迟未动,曲微掀了车帘往外看,除了京官,还有四五位藩王一同堵在此处。 进京述职都不做的地方藩王,竟让太后诞辰召了回来,谁看了不叹一句陛下处境凄凉。 一道身着铁胄玄甲的背影抓住曲微的眼睛,她跟着那人一路往后看,见他上了马车。 是擎城兵,昌云王府也来了。 想到届时会见到叶苍,曲微心里生出一丝波澜,上回与他不欢而散,也不知他现下作何打算,反目成仇绝非她所想。 前头总算疏通,马车继续前行,由人引着下车,再一路带到席上落座。 宴席于殿内举行,桌案沿主道两侧分布,按着身份地位排了座次,一户至多八人赴宴。 稚羽的父母只有他们兄妹两个子女,他和稚悠又都未成亲,比起那些浩浩荡荡带着家属前来的高官,他的身后只孤零零地坐着两位女子。 许多人认识稚悠,知那是他亲妹妹,可目光一旦落到曲微身上,便要意味深长地打量好几眼。 这时稚羽便会解释,“这位是我的好友由徵,家中人少,她来帮忙撑撑场面,也与舍妹做个陪伴。” 他这般发话,自然无人再敢胡乱揣测,客套地与曲微招呼,自觉冒犯的也会向她致歉。 那些人对曲微没了新奇,便又将话说回稚羽的病上,问他怎的病了近两月之久,如今出门还需戴遮风的帷帽云云。 曲微与稚悠一开始还端正坐着,到后头便忍不住交头接耳,分辨新来的人,悄悄说些不能放到明面的闲话。 直到门口出现一架轮椅,两人具是一怔。 稚悠先是“咦”地一声,似是没想起来哪位高官需坐轮椅行动,接着又“哦”地一声,“昌云王去年伤了腿,我一时忘了。” 她在暗处轻轻扯一扯曲微的衣袖,“徵儿姐姐,叶苍世子也来了。他上回走得那般仓促,也不知发生何事。一月不见,他怎么瘦了许多。今日这身衣裳很衬他,明明昌云王府是武将世家,他这番打扮倒显出几分文人风骨,许是他长得太白净了些...” 稚悠喋喋不休,曲微左耳进右耳出,听得并不分明。 视线落在那道月魄色的颀长身影上,余下的人都黯然失色。叶苍确是生得极好看,尤其盛装点缀过后,清贵又雅致,让人难以想象这般文雅的翩翩公子在床上却是一副凶悍模样。 许是曲微看得太久了些,对面的人如有所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