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走,这里就剩她一个人,她也想去帮忙安然,可又不好让宋千波一人留在此地。宋千波伤势严重,以一人之力不好搬动,若是在运送过程中又造成二次伤害,那可就不好了。 马车上二人一羊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想要出去帮忙,却又怕自己乱事,萧渊如今断了一隻手臂,尚未适应过来,暂且算不得战力,而花惜晴只是一名弱女子,她不被制伏便不错了,又如何能带得上场?猼訑且就别说了。他们仨只要不被人发现,就是给兔子等人省事了。 安然一边对付天雪,一边注意凌天的动向,有着前车之鑑,她并不完全信任凌天,儘管凌天将自己的背后留给安然,安然也不敢再放下警惕。 兔子扬声喊道,「安然!」 安然分神去找声音处,只见兔子双手空空朝她飞来,安然眸光一沉,眼底似是含了几分怒意。兔子来到她身边,顺走她腰间的麒麟鞭,她一抖鞭身,银色锁链受力拉扯,鏗鏘作响。 安然音色冷了些许,「芯妤,此地危险,你过来做甚?」 兔子不看她,对面天雪正和凌天纠缠,时不时覷向她们这里,天雪嘴角微勾,有些轻视她的意味在。兔子说,「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安然,你先前因为凌天受过重伤,所以处处堤防凌天,这是正常,若换作是我,我也会对他不甚信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许多人都是这般,兔子不怪安然,想来凌天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才会多次将自己的弱点展示在安然面前,似是在弥补过往的错误,也是以此在博回安然的信任。 安然竖着眉头,她还想再说些甚么驱赶兔子的话来,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破空声,银色铃鐺紧随而至,兔子抬手挥舞长鞭,铃鐺吃了她一击,并未掉落,只是稍微偏离了方向,从安然脑后划过,带走几缕发丝。 林中传来一阵讥笑声,紧接着,是天雪的声音,她说,「安然,你何故不躲呢?你就这般信我,不会伤你么?」 安然侧身看往林中,凌天落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他浑身染血,却无甚大碍,他身上不过几处擦破,鲜血染红衣衫,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天雪也在树梢上,她模样轻松,背倚树干,她对着安然轻笑道,「你们白狐就是这样,总爱趾高气扬,唆使旁人。哼?小白兔?哎,安然,这小白兔莫不是你新收来的亲卫吧?可惜了,如今青山没有狐妖能够拥护你,你这便将魔爪伸到外面来了么?白安然,你可真有些手段。呵,你明明都有我了,何须还要其他亲卫为你效劳?」 兔子被天雪的话惹得莫名,这女人再说甚么混话?她是安然甚么亲卫?她怎么不曾听闻安然提起?兔子回头去看安然,想要寻求一个解释,那边天雪逮住机会,趁着兔子分心,调动铃鐺,攻向兔子。 安然手中丝带缠上兔子腰际,将她往后一拉,兔子惊呼一声,落入安然怀中,安然搂着她的腰,无奈道,「她满嘴胡言,莫要听信。」 兔子睁着圆润的大眼睛,她撞上安然的目光,笑着说,「你的意思是,她说这些话,是想离间我们么?」 安然手下将她拥得更紧了些,安然语气有些急躁,「我们之间有甚么能够好让她离间的?」 兔子转动眼珠子,想了想,觉得也是。安然将她抚养长大,她有甚么事是安然不晓得的?而安然一度丧失记忆,记不清过去为妖时的记忆,如今她记起来了,但这又如何,现下安然在乎的,是眼前的他们,并不是过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