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人是在初中那年相遇的。 当时被编在了同一个班级,大家互不相识,整间教室都安安静静的。到了下课时间,大家似乎是心有灵犀般继续延续了那抹寧静。 直到一个细小的打鼾声响起。 「齁——吁——齁——吁——」这个打鼾声还有着规律性,维持着二一二一的节拍。 没人敢正大光明看向他,纷纷用眼角偷窥着。 尤若思丝毫不顾忌学校的规矩,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跑去找了周公下棋,嘴角还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运气颇糟坐在他身后的汪越只能不断望向窗外,看教官会不会突然来巡堂。 刚开学,何况又是新生,教官总是比较严。隔个十几二十分鐘就会来巡一次堂,想必是吃饱没事干。 这堂课是家政课,老师不知道是有事耽搁还是掉到马桶去,竟然上课过了快十分鐘都迟迟未露面。 倏地,视线里冒出了一抹身影,警报器顿时拉响。 他思忖着该如何叫醒前面那位大爷,视线在自己的铅笔盒里飘着。 然后他拿起了那块一尘不染、菱角分明的橡皮擦,放在掌心掂了掂重量,而后朝尤若思的后脑勺一扔── 「咚。」这声响不大,但准确传到了汪越的耳里。 他暗自称讚着自己的准力,但望向那颗从敞开的窗户飞奔而去的橡皮擦,改而暗叫不妙。 ……自求多福,阿弥陀佛。 汪越马上装出好好学生样,抄起笔来在纸上唰唰唰写着。从旁人眼里他就是一个专注在抄笔记上头的学生,但映入他本人眼帘的却是好几串不堪入眼的涂鸦。 「……谁扔的?」教官那压抑着的嗓音在窗边响起。他沉着脸捡起刚刚突然砸在他太阳穴的橡皮擦,语气不好地问道。 没人应答。 但这时候趴在桌上的尤若思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在这个班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傢伙在睡觉,但在不知事发过程的教官眼哩,这傢伙就是在装死。 趴在桌上干什么? 装睡让教官以为不是他干的? 弄巧成拙啊这白痴! 「这位同学,起床。」教官走进教室敲了敲尤若思的课桌。 汪越握紧手中的笔,内心默念:老子对不起你!自求多福吧。 尤若思皱了皱眉头,一巴掌甩开教官的手,嘴里嘟囔着:「别吵我!唔……」 教官摸了摸被打到的手,这小子演戏能力竟然如此高超! 但他只是不屑地哼了声,朝教室的所有人望了一眼,然后问道:「这傢伙的名字叫甚么?」 刚开学,除非是以前就认识的,不然不太会有人这么快就记得对方的名字。 教官心下了然,也没摆脸色给这群好学生看。他拋开面子,然后蹲低身姿,朝尤若思的制服看去。 尤、若、思。 魷鱼丝? 教官差点憋不住笑出来,但还是赶紧绷着脸站起身,装出威严的样子。 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声,「起来。」 「魷鱼丝同学,起来。」 魷鱼丝同学依然装死。 好,你很好! 于是教官双掌猛地拍向桌子,在他耳边大吼着:「魷鱼丝!给我起床!」 接下来的一幕令他再度爆炸。 尤若思被那响亮的一吼给立刻叫醒,但他的重点放错了位置,只摆在了前半部。 只见他黑着脸,将头狠狠扭向了教官的方向,在下一秒鐘收获了人生中的第一支警告,「吵死人了!滚蛋!」 「……」 这节课一打鐘,那广播器立即响起。 「请一年二班魷鱼丝……咳,抱歉,请一年二班尤若思同学,立即到教官室来。再重复一遍,请一年二班尤若思同学,立即到教官室来。」 尤若思人生中的第一支警告就由汪越送给了他,重点是他到现在还不晓得事情经过。 xxx 番外有的长有的短,别介意啊…… 明天是张笑恩,再来是汤温含,最后是汪越(不清楚的话就是:哈哈、汤姆克鲁死、内裤侠) 因为明后两天新训,所以留言可能没办法在十二小时内回应,至于之前超过半天才回那是睡太晚或还没开(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