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厘赶紧避开,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怎么每次偷看都被捉住啊……她暗自深呼吸。 周克馑以为她是看见陌生人紧张,小声给她介绍这家人的身份:“我爸老同事,现在在教育口。” “都是大人物。”阿厘总结。 “跟我哥比起来都是这个。”他勾了勾自己的小指。 周琮正和那位中年男人寒暄,显得相当游刃有余。 一干人往客厅走落座,秦玉环手掌摊平介绍阿厘:“这姑娘叫阿厘,是馑儿女朋友,今天正好带回来。” 阿厘赶紧打招呼。 那中年男人显得很爽朗:“哦!小友你好,看起来跟宜秾年岁差不多嘛,年轻人肯定有共同语言。” 周克馑父亲顺势接到:“宜秾去那边坐,你们年轻人扎堆聊聊天。” 他指的位置很妙,说是跟年轻人亲近,示意的位置却是周琮周克馑的中间。 “没错,宜秾小时候跟俩兄弟玩的可好了。”秦玉环笑着招呼。 漂亮小姐表现得很大方:“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那我先过去,不妨碍叔叔阿姨跟爸爸妈妈聊天啦。” 说罢施施然从沙发后绕到位置上坐下。 周克馑拍拍阿厘大腿,阿厘意会往旁边挪了挪。 周克馑跟着挪,可漂亮小姐似乎没有挪的意思,依旧在原位置坐着,跟周琮靠得很近。 阿厘看出了点意思,冲周克馑挑挑眉。 周克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们院副院长是琮哥北大本科时的舍友。”宜秾小姐如是说。 周琮:“唐远源?” “是他,唐院长知道我跟琮哥认识,对我很照顾呢。” 周琮显得有点漫不经心:“他人不错。”倾身去够桌上的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宣纸色的烟盒上,相得益彰,画面很是养眼:“我出去吸个烟。”说罢不着痕迹地起身。 等他再回来时已经快七点半,大家都在等他回来开宴。 “工作上有些事,老赵来接我了,抱歉。”他说完抄起外套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阿厘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窗,看着他颀长的身影在普蓝色的傍晚中消失。 之后的晚饭气氛直跌谷底,宜秾小姐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眼眶都是红的。 阿厘开车回家的路上忍不住跟周克馑唏嘘:“她看起来还挺喜欢你哥的。” “我们高中一个学校,我说她怎么总想跟我套近乎,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周克馑喝的酒不多,还是懒得开车,在副驾上昏昏欲睡。 “有那么早吗?”阿厘第一次开他这个车,竟然意外地格外顺手。 “有吧,知道周琮学医之后她才报的临床。” “你哥叫周琮啊?” “嗯,别好奇去百度啊,搜出来吓死你。” 阿厘噗嗤一笑:“你这样我更好奇。”他提速超了个车,又随口道:“感觉从政跟医学也不太对口呢。” “他本科学的医,本来要硕博连读,然后被家里人硬生生改成经济。”周克馑两手垫在脑后,回忆起之前:“周琮一直挺有主意的,但是那回不知道为啥妥协了。” “听起来有点可怜。”阿厘想起方才见过的那双手来,拿手术刀肯定也很好看。 周克馑嗤鼻:“那谁让家里指着他呢。” “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阿厘弯唇。 “反正我是废物,自由自在。” “你可不是,你是宝贝。”阿厘本来想夸夸他,但是实在找不出来相比之下特别突出的地方,就用表白代替。 周克馑很受用,微醺的凤眼含情,凝睇着她的柔美的侧脸。 忽然叫她:“阿厘。” “嗯?”阿厘正专心致志打转向变道。 “这个好开么。” “挺好的啊。” “那送你了。” “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