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翼果真说到做到,临近开学还有三天的时候,她和方佳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要说方佳父母心也很大,居然从来没有打电话催过。 客栈老板给她俩一人做了一罐油焖菌子带学校里去吃,还特意嘱咐没做很辣,记得散给舍友们尝尝,想吃了给他打电话。 龚爷爷和杨奶奶也一直跟到了大路边来送,老两口没什么文化,只一个劲儿地来回嘱咐:娃儿们要好好读书哦,娃儿们要认真学习哦。 公交车不久停,薄翼、方佳站在车窗边向他们挥手,他们也挥,随着汽车开动,身形在视野里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她们的高中生涯好似跟着一起,在这一刻消失结束了。 有了这次独立出行、独自生活的经历,两小只腰板硬硬的,背也直直的,在家长面前坚决声称不需陪护、抵制送读。 方佳那边姑且不说,薄翼这边,周女士看着自己打理行装的女儿,还是有些担心:“开学事情好多的呀,还要买好多东西,领被褥床单跑上跑下,你和佳佳两个小姑娘怎么得行嘛?” “可以的,”薄翼收拾好夏装,打开手机看了眼增城的温度,又另开一个箱子,拉开衣柜挑拣秋装:“而且你年假不是用完了吗?再请假要扣钱的。” “能扣好多钱嘛?哎呀你最近怎么掉钱眼里面去了,老是钱呀钱的,我不给你花钱给谁花钱嘛?” “给你自己花呀,夏天还没过完,我妈妈这么乖,多去买几条新裙子呀~” 说不过女儿,周女士气得打她屁股:“那我打电话给小冀,让他去帮你们搬。” 薄翼迭着衣服,语气还和刚才一样轻快:“行啊~” 最终方佳没有拗过父母,一家出行,薄翼跟着他们一起北上。 报道那天事情的确有点多,不过薄翼这个学院比较特殊,学生年龄普遍偏低,一个个又全是宝贝疙瘩,所以方方面面领导都格外重视,刚到校门口就能看见负责接引的向导。 一人一送,从办理入学到宿舍安置,从头到尾全程协助。 薄冀并没有出现,这样最好,她不想周女士跟来也有这个原因。 周女士在,她必然要和他碰面,周女士不在,他来或不来,她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 同寝另外三个女孩子都比她小,最小的一个甚至只有十二岁,她们之前上过三个月预科,相互之间认识,不过对于薄翼,她们也并不陌生,偷偷用崇拜的小目光打量这个IMO金牌姐姐。 小女孩按耐不了多久自己雀跃的小心思,很快主动上前,四个人就此打成一片。 大学生活远不如高中生遥想的那么悠闲。 首先开启的是军训,为期两周,方佳天天跟薄翼哭嚎,她们上次在运城晒伤之后薄翼掉了一层皮,人倒是没晒黑,可方佳却生生黑了两个度,现在又赶上军训,擦多少防晒也感觉没用,她哭着说自己要成黑炭了。 这个薄翼爱莫能助,只能说那我不擦防晒陪你。 除此以外就是社团活动,薄翼本来没打算参加任何社团,可学院领导就像生怕自家孩子一个个长成小书呆子,强烈“鼓励”小朋友们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是以院里每个学生必须参加一个体育项目。 好在云大认可桥牌也是一项体育运动,薄翼只喜欢动脑子,就选了这个。 桥牌社是云大的老牌社团,几乎从云大建校起就一直存在,因此慕名而来的人很多,社长当然举双手欢迎,但同时桥牌是一项高对抗性的智力竞技,每年会在各大高校间举行各种赛事,其中的“新生杯”自然需要从这一届新生里甄选出一些好苗子。 入社的流程比较长,招新相较于其他社团也更加提前。 形式有点类似于打比赛,先进行零基础教学,教完就开始随机分组对抗,再根据每个人的成绩划入社团内不同等级。 薄翼白天军训,晚上打桥牌,累得很,她本来打算随便混混,能加入社团就行,可越打越发现这玩意儿比麻将还有意思,也就越打越认真,一路过关斩将成为冠军。 最后一天,社内高手对新生冠亚季军组进行摸底,每个新生和一名老社员组队,对抗另两位老社员,总共六桌。 薄翼抽到的队友是桥牌社的副社长,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