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口人不算多,周女士早早站在那里,不知道航班号,每出来一波人她就望眼欲穿地寻找着,一波又一波。 终于,她在人群间隙里找到了她的小女儿,还离得有些远,她的身形看起来单薄又瘦小,一个人拖着三口大箱子。 一瞬间,她心里发酸,眼泪落下来。 可她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原地等着她一个人慢慢往外走。 女儿越来越近的时候,周女士背过身抹掉了脸上的泪珠,她深深吸几口气,又好好地清了清嗓子,回转过来时带着温暖的笑容。 她长大手臂,大到不能再大,说:“我的乖乖,欢迎回家。” 薄翼扔掉箱子就奔向妈妈怀里,她几乎是撞进去的,但妈妈牢牢接住了她。 妈妈轻拍着她的头:“怎么突然回来啦?” “我想你了……”她想忍住的,可短短四个字的一句话,越说到后面越忍不住。 温热的潮意在周女士肩膀泛滥,满满涌进她的心里,在眼底泛起涟漪。 “妈妈也超级、超级想乖乖呀。” ~~~ 周女士果断请了年假在家里陪薄翼。 两母女在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干,早上睡到自然醒,如果起得早,就吃个早饭,下一顿就是晚饭;如果起得晚,就吃个早午饭,然后吃晚饭。 下午一般坐在一起看电视,两人一人抱半个西瓜,盘腿在沙发上啃。 薄翼现在没有题做,她也不爱玩游戏什么的,杂书也不喜欢看,吃完晚饭,两个人又只能各抱半个西瓜,一起看电视。 看电视吧,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周女士喜欢看的薄翼不喜欢看,薄翼喜欢看的……薄翼就不喜欢看电视。 看了两天,再看下去母女感情可能就要破裂了。 第三天下午,周女士说:“我们出去玩吧?” 薄翼问:“大热天的,去哪里玩?” 周女士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打点小麻将,她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可她女儿还未成年,可转念又一想,到底已经高三毕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想是这么想,话还是说得犹犹豫豫:“要不跟我去打麻将?” 麻将馆就在隔壁栋一楼,走不了几步路,薄翼点点头同意了。 这还是薄翼第一次看见她妈妈打麻将,小时候只要她在家,妈妈就一定在家的,都是上了高中之后,有些她刷题的周末,妈妈会出去玩一下午。 她像是真正走进了妈妈的世界,看平时温柔和善的周女士,在牌桌上手起牌落、杀伐果断。 派头很足,可多看几圈就发现,这个人就是单纯的人菜瘾大,没胡过。 忍不了啊,看着自己妈妈光输钱。 薄翼不会打麻将,但菁城这边的麻将规则简单,她认真看了几圈,看会了,拍拍周女士:“你手没抓累吗?我给你打几盘?” “你会呀?” “略懂。” 真坐到牌桌上,薄翼发现麻将好像也没有那么简单。 其他三位都是浸淫牌界十几二十年的老手,打牌摸牌的速度哪是她跟得上的?往往她还没把牌垒好,庄家已经开始打第一张了,她又只能手忙脚乱去看牌,而且熟手打麻将一般不喊牌,好几次她明明手里有对子可以碰,可看慢了下家已经摸牌落灰,就这么硬生生错过了。 周女士在旁边看得吃吃笑,不过也没说要把薄翼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