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塞纳河是巴黎的动脉,那么凡尔赛宫就是心脏。 至少,曾经是。 来到巴黎的第四天,语娟没有再去大学,而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意思,背起后背包,手握相机,头戴帽子,当一个可能令当地人厌恶的观光客。 而第一站就是从到达巴黎后就一直很想参观的景点。 凡尔赛宫位于巴黎近郊,佔地一百一十公顷,光花园就佔了一百公顷。原本这里只是一片森林和沼泽荒地,但在眾多杰出的建筑师和园艺师鞠躬尽瘁的打造之下,歷时二十八年,耗费人民庞大的钱财和劳力,终于建成当时全欧洲最金碧辉煌的皇宫,拥有全欧洲最华美精緻的花园造景。 走进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随着参观动线缓缓移动,语娟时不时都能听到一些游客对家具、壁画或建筑雕刻的讚叹与惊奇。无论是日语、英语、或是熟悉的中文,就是鲜少听见道地的法语。 然而吸引语娟到这里的,并非它的奢华,而是这座皇宫曾见证了一个朝代的兴衰。 这里曾经聚集了法国所有的皇室贵族,每晚夜夜笙歌,其奢糜程度令人咋舌。 直至随着法国大革命展开,民怨四起,凡尔赛宫成为眾矢之的,人民衝进皇宫,搜刮尽所有值钱的财宝和名画,憎恨国王和皇后。曾经的繁华犹如中国诗人杜牧的一道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道尽了一个王朝的悲凉。 对她而言,唯有来到这里才能感受到今日时尚自由的法国,是用多少鲜血换来的。 「小姐,请问你知道要怎么走到这里吗?」 参观完皇宫后,漫步在花上一天也走不完的花园,一句标准的英语将她从歷史的思潮中拉回。 眼前站着两个皮肤黝黑的小女生,看不出是美国人还是拉丁美洲人,其中一个女生正指着凡尔赛宫地图上的一点。 她拉过地图的一边,注意到那个地方她才刚去过,便拿出自己的导览地图指给她们看,用英文向她们告知方向。 中间她还一度紧张得忘了单字,但幸好她们都听懂了。目送她们的确有朝自己所指的方向离开后,她也安心地继续往前走。 然而才走几步,回忆起方才的情形,她却越想越觉得奇怪。这里这么多美国观光客,为甚么偏偏找她这个不一定懂英文的东方人问路? 意识到其中盲点,她往外套口袋一伸,立刻脸色铁青。随后又拿下了后背包,发现连背包前方的拉鍊也被拉开了! 只是当她转身,早就找不着那两个女生的身影了…… 「碗我来洗就好了!」 吃完午餐,一进厨房看见天祈站在洗水槽前,尹弟赶忙说。 「没关係啊,我很间!」 「你是客人,不好意思让你洗!」他坚持,甚至已经佔住了天祈原本站的那个位置,打开水龙头了。 天祈见尹弟已经在洗了,也就没说话了,转身离开厨房。只是还是对「客人」两个词感到不适。 自语娟离开那天,尹弟才知道姊姊居然完全隐瞒天祈出国这件事。以为她要他不要告诉天祈这件事,是因为会找个时间和他私下谈谈,而不是直到出国前都隐瞒到底。 尹母虽然早就知晓,但仍帮语娟保密到了最后,所以两人都对天祈感到十分愧疚。 不过语娟可能早就想到分手后天祈仍会来拜访,她留给家人的联络方式只有庄律师的电话。一方面是发生紧急事件,远在欧洲的她也无法即时赶回来,律师可以代为处理。另一方面就是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