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月十八,除夕。 窗外大伙儿忙进忙出,忙着办年货,忙着弄桌满汉全席,忙着过新年。 托着腮帮子,我百般聊赖的看着窗外的人们,心里忽然想起我还在世时过的新年。 * 我爸妈好客,常常请了一卡车的亲戚来我家围炉。但我对于叔叔婶婶阿姨姑姑,反正就是一群婆婆妈妈的过度关心感到很枯燥。 永远就是那几句「你今年几岁啦?」、「长高了没呀?」之类的,外加好熟好热情的亲亲和抱抱。 我通常都是默默在那些阿姨们的怀抱里翻一个白眼,再一句乖巧的新年快乐,接过所有人的红包后就上楼数钱去了。 我爸妈也不会特别抓我下来,他们长辈在楼下打麻将可愉快了,不差我一个。 除夕对我来说,好像除了领红包之外就没什么特别意义了。 * 门「喀」一声得打断我的思绪,是严楚绍回来了。 我穿着白色室内拖小跑步至玄关,「你回来啦。」 他的模样看上去很疲惫,嘴唇因近几日的寒风吹得有些乾裂。 他脱下黑色大衣,我顺手接过准备拿去房间掛,一切都和谐的不像话。 总觉得,有点像新婚夫妻…… 「夫妻」二字在我的脑海延烧,烧到我的脸颊也滚烫起来。 不好,难道我现在是所谓的「意淫」,对象还是严楚绍? 他彷彿从我脸上清楚看出我那少女的微妙心理变化,眉头轻皱了一下,接着塞一张纸到我手中。 「这什么?」该不会是红包吧? 「传单,拿去丢掉。」他边说边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略白的肌肤和结实的胸膛毫不遮掩的映入我眼帘。 靠,这太犯规啦! 我赶紧假装认真的埋头看传单,似乎还听见严楚绍小小声的笑了一下。 笑屁笑,再笑我就扑上去!想当然我没把这话说出来。 传单里大致在写除夕夜商店街办的烟火活动,邀请各路妖魔鬼怪(?)来共襄盛举。 除了主办单位的大型烟火外,也开放民眾各自携带烟火来一起施放,没人知道烟火的顺序及变化,营造极具特色的创意烟火。 这看来挺有趣的! 我拿着传单就奔向严楚绍的房间,连门都没敲就直驱而入。 不到一秒我就后悔了,应该敲门的。 他正在换居家服,刚脱掉的衬衫还掛在右手臂上。背对我裸着上半身,手臂有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很有担当的肩膀,和男性迷人的窄腰…… 别这样,就算是我一天看到两次帅哥的御体还是很害羞的。杜约约,你要坚持鼻血,更要矜持住节操! 他这才发现我,睁大的眼眸反映出他的惊愕。 我们俩对上眼,谁也不让谁,不论是惊吓指数和脸部温度都是,果真是巾幗不让鬚眉。 门「砰」一声被用力关上,没有恼人的尖叫也没有抱枕飞过来。 我靠着木质门板大力喘气,严楚绍的身材太过极品,我到现在才敢靠着回忆来意淫……咳,我是说欣赏。 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