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去上课。落下了很多进度,教授看着我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心疼。 「年轻人,有时候也不要太拼命了。现在仗着身体好,以后老了更难过。尤其是胃病,要养……」 我真不知道艾琳是怎么跟教授讲的。 胃是要养,可我却打不起精神去琢磨这件事。每天只是将自己埋在密密麻麻的课业当中,回家便栽倒在我自己的单人床上,一睁眼又要去学校了。甚至后来,我开始在实验室打地铺。 当人有目标的时候,做什么都带劲。 当家里有人等的时候,才会惦记着回家。 一个人走进厨房,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就一点儿饿的感觉也没有了。 当「家」变成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那睡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了。 「龙翔,今天周末,你不回家?」同学收拾东西的时候随口问我。 我的思绪从程序里浮起来,想到她离开时候说的话。 「哥,回家开车小心点儿。我周末回去看你。」 还有她转身跑开前,那主动的一个吻。 那是我们光天化日之下,第一次如此亲密的举动。 风很大,校园里没有人。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应该也不会在意吧。女生宿舍门前,这样的场景应该不算少见。 这样大胆的动作,于我和她之间的意义,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明白。 有那么一瞬间,我心中涌动着一种冲动。一种在世人面前拥着她的冲动。破釜沉舟拋下一切和她在一起的冲动。 回家之前,我去沙龙剪了过长的头发。 沐浴更衣,坐在沙发上,看着墻上的表发呆。 突然想起她彻夜不归的那一天,我也是这样枯坐的等。 如果一切从头来过,我还会选择这样一条路么? 我以为我的答案会很明确。 可我现在坐在这里等的又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放下了,我完全可以现在就离开,回去美国上大学。 不,现在还不能离开。至少要等到她和卢佳结婚之后…… 想到她和卢佳,脑子又开始乱了。 门外有唏唏嗦嗦的声音,我跳起来去开门。 果然是她。 「皱着眉头想什么呢?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还戳在外面不进来?」 她笑瞇瞇的贴过来,抓着我的一条胳膊,仰着脸问:「哥哥,你一直在等我么?」 有种被人抓包的尷尬。 我扭过脸不看她,「有只小老鼠在门口唏唏嗦嗦的,我要看看是不是小偷。」 「你在家,小偷还敢来,难不成是偷人的?」 这都是跟卢佳学的?我皱起眉头,狠狠刮一下她的鼻子,「女孩子,讲话註意点儿分寸。」 她揉揉鼻子,抱怨道:「哥哥讨厌,人家鼻子本来就扁,你还总刮人家鼻子。」 「刮你鼻子的又不只是我一个。扁了不要只找我。」我转身走开。 她跟屁虫一样跟过来,「哥,你身体好点儿了么?」 「好很多了。只要你不给我惹麻烦啊,我就什么事也没有。」 可不惹麻烦那还是她么。 正如此时,她脱掉大衣和外套丢在我床上,没头没脑就想贴过来。 她明知道她对我的影响力会有多大。庆幸现在身体状况不佳,否则我不知道慾望会来的多猛多飢渴。 「哎,piggy,你做什么……乖……我不陪你玩儿了,我要赶作业,这阵子落下太多东西需要补了。」 「哥,你病了还这么辛苦勤奋,你们老师也不知道体谅体谅你。」她坐回我的床上,撅嘴抱怨。 我不敢看她,全神贯註盯着电脑荧屏,「老师已经对我很好了,错过的作业还让我补交,否则这学期说不定会当掉几科。」 可荧屏上显示了什么我都看不到,只看到映在上面她坐在床边低头揪裙子的影像。 她静静的站起来,走出我的屋子,背影落寞。 我不禁问自己,这样一直推开她,是不是太…… 可如果她再在我身边靠得太近,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与之前一样对我亲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从她走进门开始,我的血液就在骚动。我刻意的去忽略,可她一次又一次的贴上来挑战我的承受力,再这样下去,我绷着的神经,总有断掉的时候。 可就算她走开了,我还是无法安心的做任何事。耳朵伸长了听着她的一举一动,从她的卧室,一直到厨房。 厨房?她去厨房做什么? 显然不是在找零食。丁丁当当的一阵折腾之后,居然有打开煤气炉子的声音。 她上次开煤气就差点儿把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