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逐渐渲染成阴鬱。 许久,他哑着声开口:「对不起。」 「早知道你会受伤,我就不该只站在外面,我应该去场内的。」 「要是我在场内,就能在你跌倒的时候接住你,你就不会受伤了。」 「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 韩夏从没想过何砚会这样。 她从来没想过,原来看见她受伤,他会这么自责。 这明明只是一场意外,他却认为错的人是自己,认为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这人明明念的是资优班啊,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像极了傻瓜? 眸光不自觉软了几分,韩夏放下手里的麵包,缓缓覆上他紧握着水瓶的手。 「何砚,这不是你的错。」 「」 何砚愣怔着回过头,眼底是一片讶然。 女孩子的体温自指间渡入血液,逆流而上,淌入心口,漫漶四肢百骸。 「我没事,你不要自责了。」 # 回家后,韩夏艰难地冲了澡,下午比赛时她流了一身汗,头发不可能不洗,以至于光是完成沐浴和吹发这两件事,就耗上了整整一个鐘头。 好不容易结束这浩大的工程,她才打算进房,门铃就响了。 下楼来到玄关,话机萤幕上仍是熟悉的身影,她解开门禁进让男孩子进来,才开门,眼前立刻出现这些时日来看过不下十次的提袋。 每当她因为要准备考试而没办法过去隔壁吃晚饭,何阿姨总会让何砚送来晚餐,从没有让她独自在夜里出门觅食过,疼她疼得连何杰都有些不平衡了。 「吃饭吧。」 何砚带上门,自鞋柜里拿出客用拖鞋穿上,逕自走到客厅坐了下来,拿出袋子里的餐盒,在桌面上依序排列开来。 男孩子熟门熟路,韩夏心里有几分微妙,却也没说什么。 她走回客厅,才正要坐下,就被喊住。 「今天坐我旁边。」何砚打开保鲜盒的上盖,接着又说:「我妈知道你受伤之后还特地燉了一锅鱼汤,你得乖乖喝完。」 「为什么?」韩夏没弄懂他那句话。 「你不是知道我不爱吃鱼吗?」何砚皱眉看了她一眼,一副她在问什么傻话。 「我是问,为什么我要坐在你旁边?」韩夏睨他,觉得他才犯傻。 「不坐我旁边,我怎么餵你吃饭?」 「」 心下剧颤,韩夏怔着,思绪有一瞬间空白。 「快过来,都七点半了,刚才学姊不是还替你送来数学讲义和英文考卷吗?赶快吃一吃,你才能写作业。我明天要考歷史、生物和地科,还得交地理作业呢。」 「关我什么事」韩夏嘟嚷,还是听话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先吃菜?」何砚舀了半匙饭,夹了朵花椰菜放上,凑到她嘴边。 他都决定好了,是在问好玩的? 韩夏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张口吃下。 「吃点肉好不好?」他又问,一样在发问的同时就把食物盛好,递到她嘴边。 「」 东西都送到嘴边了,她能说不好吗?能吗? 咀嚼着口感绵密的燉牛肉,韩夏头一次觉得何砚这人有当独裁者的潜力在。 「虽然你不爱吃蛋黄,但受伤的人要营养均衡,不要挑食。」 听见蛋黄二字,韩夏脸色一变,立刻别开脸。 何砚微笑,「韩夏,不要逼我对伤患使用暴力。」 「」 容她更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独裁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