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那站在他身后的,是谁? 严实吹完头发,坐到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还差五分钟十二点,严实揉揉眼,有点困了。 “电视我关了哈!要看再自己开!”严实关了电视,躺进床里。 啪哗哗——啪哗哗—— “干嘛呢?快点洗,别玩水!”严实忍不住喊道。 砰——!! 浴室门被一股巨力关闭。 “靠,发什么脾气啊?”严实捞过被子盖着,忽然,他直直坐了起来。 不对啊,都几点了,这王八蛋洗澡也太慢了吧? 再说,门不是关得好好的吗?刚刚那一声是怎么回事? “洛云松?”严实喊了声,没听见回应,他又喊,“洛云松?” 跑到浴室前,严实惊讶地发现,浴室里竟然没有开灯! 他按下按钮,浴室里的浴霸亮起了起来,他敲敲门:“喂!洛云松?” 里面翻腾的水声更大了,还夹杂着沐浴露掉地的噗通声,严实觉察到不对劲,拧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 “靠,洛云松!你在干嘛?开门啊!”严实用力敲门,拧把手还是拧不开,烦躁地用脚踢门,门板下方的通风栏被他一踢之下断出个口子,严实趴下去一看,洛云松光溜溜地翘着屁股,脑袋埋在浴缸里,身子扭来扭去,还用手胡乱拍打着水,严实脚下发力,把通风栏全踢烂,爬进去的时候洛云松还在挣扎,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按着脑袋,严实扑上去把他的身子扳起来,洛云松一出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大嘴呼呼地喘着气。 严实生怕他又一头扎进去,赶紧拔了水塞,把他拖出浴室,丢到床上,严实瞥见他空无一物的手腕,心里咯噔一下:“你的佛珠呢?操,怎么脱了?!”说着,要往浴室跑,洛云松一把拽上他,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只能使劲地摇头。 门敲响,大毛的声音满是担心:“组长?松哥?” 他在隔壁听到了奇怪的敲打声,怕是发生什么事,好心过来看一看。 几分钟后,房间里坐了四个大男人。 湿答答的洛云松连衣服都懒得穿了,光溜溜地坐在床沿,闷头吸烟,严实给他戴好佛珠,坐到他身边,也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 大毛和二毛并排坐在另一张床上,不明所以地围观。 忽然,严实问了句:“门关了吗?” 大毛跳了起来,跑到门那检查一番,还把防盗链给扣上了。 “发生了什么事?”二毛忍不住问,情事过后,他的嗓子有点沙哑,脖子和露出的锁骨满是红红的吻痕,严实和洛云松没有心思去吐槽,严实摁息烟头,指指洛云松:“他撞鬼了。” “鬼呢?”大毛二毛齐声问。 “不见了。”洛云松的嗓子比二毛还哑,朝严实道,“你来说吧。” 于是严实把洛云松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唯独今晚,他还不知道洛云松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洗头,发现灯灭了,有个人走了进来,我还以为是你。” “靠,我有那么龌龊吗?!然后呢,那玩意把你怎么了?” “然后,我被那东西……摁进了浴缸里……” 大毛问:“那东西长啥样的?” 洛云松摇头,当时形势一片混乱,环境又黑,他根本看不清。 “那东西好像很胖。”洛云松回忆了一下,比划着,“像个胖女人。” “好嘛,高富帅被富婆看上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严实扯过衣服给洛云松披上。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星期一,劫难已经过了。”大毛安慰着。 “七天一个循环,还有六天的空白时间。”二毛也劝着,“可以去找破解的办法啊。” 说着容易,但怎么找? 洛云松几乎可以肯定,事情是从周一开始的,他在1777栋见了鬼,说明那时候他已经沾上了鬼气,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惹上了一个胖女人。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那杯豆浆?”洛云松郁闷道,“老板娘也是个胖女人,但她的身高才到我肩膀,而且她人很和善,还经常送我鸡蛋,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管是不是,都要试一下。”严实拍拍他,“下次你把她的豆浆全买了,喝光,估计事情就可以结束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