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昆先瞪他一眼,才解释道:「因为你绑架公主的那几天,她似乎从你那里偷学到一些东西。她说她会用标记告诉我,她现在身在何处。」 于寰云惊愕地盯着他,同时感到一丝希望。「好ㄚ头。」他带着讚赏的口气说道。继续奋斗,赫丝黛,我很快就会来救你了。 「你离开她多久了?」 「古克萨带走公主后,我拼命赶到凤翔城,应该有二个多时辰了。」 二个多时辰,若他们完全不休息,他估量应该很快就可以赶上她。 于寰云望着窗外的天空。「还要一个时辰太阳才会下山,他们会在黄昏时停下来扎营。」这是他的大好机会,他转身大步走出大厅。「皇叔,麻烦您通知军队半个时辰后出发。直昆,跟我来,告诉我赫丝黛这项计划的细节。」 老天,这么微弱的希望……恐惧感攫住了他,使他虚弱发寒。但他却如溺水之人紧攀住这渺茫的希望,因为这是他能解救她的唯一机会。 天哪!赫丝黛,你可要平安地等我救你出来。 …………………… 赫丝黛坐在帐篷里,焦急地听着帐外的叫闹声和笑声逐渐消失。她的手指泛白,她一直紧抓着衣服倾听着。二刻鐘之后,声音终于完全停止。 她未再听见任何声音,她堂哥醉了吗?她逃走的机会终于来了吗? 她清楚她下药的酒,只能迷醉一半的人,今晚守夜的人禁止喝酒,他们会是她逃走时最大的障碍。怎么办?她要如何突破他们的防卫呢? 接着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胆敢进入她帐篷的只有一个人。她的目光惊狂地瞪着帐蓬入口处,她堂哥猛力推开帐门,下一瞬间他已经走进帐内。 「我没同意你进来。」她抗议,并勉强自己的手放开,不再紧抓住衣服。 「这是我提供的帐篷,我爱进来就进来。」古克萨冷冷地道,看到她害怕的眼神,他闪着一抹奇怪的目光。「我的手下向我抱怨,你的人送过来的酒,是一种很容易醉人的怪酒。我发觉我自己也在怀疑为什么……」他慢慢走向她。「我问我自己,为什么向来酒量很大的他们会这么快就发昏头重?」 赫丝黛闻言肩膀紧绷。「那是上好的酒,任何人都明白为什么──」她的话还没说完,她堂哥的手忽然搭上她的肩膀,并用力将她抓起来面对他。 「那里面有什么?」他的口气兇恶。 赫丝黛的脸色变白。「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请你放开──」她突然顿住,当他的手以令人发疼的力道抓住她的肩膀时,她只能猛力地喘着气。 「赫丝黛,你是个用药专家,你加了什么?毒药吗?」他大吼道。 他的力量不断增加,使她不得不紧咬下唇,以防尖叫出声。 「加了什么?」他再次怒吼道。 「罌……粟。」 「多吗?」 「算是吧……所有我能在家里找到的都放进去了。」 「而你扮成高贵的愚蠢婊子,诱骗我相信你笨得无法骗我。」他的脸愤怒地扭曲着,双手由她的肩膀移向她的喉咙。 「你以为我需要你,就不敢伤你是吗?」他温柔地问,他的手在她喉上缓缓收紧。「或许,但这并不表示,我不能惩罚你。赫丝黛,我要让你知道,下次再愚弄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老天,他的力气好大。「你想你逃得过我父王的追捕吗?堂哥,我发誓,当他得知你劫持我,他一定会找到你们这些可恶的人,把我带回去。」她声音沙哑地道,她的手狂乱地滑向她的喉咙,想要掰开他的手指。 「如果他能找到你的话。」他咬牙道,脸上的表情更加丑陋了。「你以为我会怕他吗?不,我发誓,当我争取到援兵,我要将他砍成碎片。我绝对不会让他毁了我,把该属于我的王位拿走。」 「古金伯父太过凶残,那是所有人的决定,父王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你在说谎,是你父王野心勃勃地想坐上王位。」他强而有力的手指猛掐住她的喉咙。「我发誓,如果你再说谎下去,我会让你觉得遗憾。」 好痛!她感觉到耳内血脉賁张,在太阳穴爆裂开来。她的双膝发软,身子一瘫。他残忍地紧抓她的喉咙拉起她,但她已无力支撑自己。 「别装死,可恶的婊子!」他咒骂着,然后松开她的喉咙,但在她头上恶意地一击。她觉得自己跌入黑暗之中,就此昏了过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