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已不仅仅是上了心那样的程度… 原来心里教一个人深陷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柔软。 欲要离开时,徐伯已等在苑外。 昨晚来到这儿,完全是一时之念,可徐伯似乎早看得通透。 我想,有一些事儿,似乎再也没必要执着。 「…找个时间,把这边都整理了吧。」走过徐伯身边,我道。 徐伯一时没有反应,片刻才带着笑意回答一声知道了。 再回到傅家庄里,连诚已办好了事儿正等着。 一如我所想,因为二叔的推波助澜下,傅家在京城中的生意大大亏损,几乎要拖垮整个儿傅家。 只差一步,就要沦为二叔的囊中物。 但,也便是只差一步了。 这次我是不打算出面,但亦不会教二叔得逞。 不过,损失的钱数着实太多… 那败家子已从京城回来,这一个年过得自然不好,舅父气极,但此刻骂已无济于事,只能想补救的法子。 事前,我让连诚找了个不相干的第三人来,便是要其出面收了傅家在京城馀下的货。 馀下的货并非差了,但二叔暗处下了绊子,初时高价收入,这时却连行价也无才导致亏损… 那些货太多,约莫除了宁家,怕一时也没谁有足够本钱收下。 二叔等得便是这时,我自然不可能教他如愿。 连诚将一切安排得很妥当,丁点儿不露痕跡。 这一些事情仔细办起来,也要好些时候,舅父仍着急了好几天,更别说那败家子。 未防万一,待到了一段落后,我才与舅父详说。 舅父安下心,但总是明白了自个儿的儿子什么德性,着实是扶不起的阿斗。 这一些,那败家子自然不知,便让其兀自发急。 许是急过了头,好几次要往竹院寻来,并且还派了儿子——着实是大胆,居然还能气势咄咄,分毫瞧他不起。 坦白说,除了姨母与舅父,傅家其馀的人如何是一概与我无关。我不留情面的赶了人走。 倒没想到晚些时,他问起来。 听他语气里似有些觉得自个儿当时太冷淡,我不禁好笑。 我没让他深究下去,亦不打算。 这一些事儿太复杂,他必然不能理解… 反正,他永远也不会有需要去懂的一天。 二十 与常慧的两年之约已届,我依约而至。 此回再见,常慧面色比起前回好了许多。 而这两年间,我早将他所授心法修习通透,除了进境更胜以往,内伤也已大好。 但其实,两年前我的伤势早有痊癒之相。 这一点,常慧如何不知? 与我两年之约,不过一个托词,更是一个试探。 当初我应下承诺,自不会出尔反尔的,何况,是一开始便说好的条件,只要常慧有所要求,自个儿无论如何都要赴约。 但这一次来,不若往昔只我一个,多了他。 常慧像不讶异,还好似觉得与他投缘,主动结交。 我感到意外。 临走前,我忍不住问了常慧缘故。 「我瞧得出,你待他很不同,所以不由稀奇。他也着实有趣儿,性子更难得纯真,确实值得一交。」常慧停了停,又道:「你我相交不长,可我知你性情,你今日来却隐约不似以往,我猜想,或许有他的缘故。」 我并不以为自个儿有何改变。 但,若然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因我未想改变他。他最好一直如此,单纯懵懂,永不知人心。 日子仍如常的过,往常怎么待他,过了一个年自然还是的,但一点一滴却已非前时可比。 又碍于身份,在书院里的相处比在外还要短得多。 生意方面,我已排开许多,教林子復好一阵埋怨。可书院的事情因着责任,怎么都不能不管。 我原来已有不再待的念头,如今在这儿,不过因为他而已。 东门先生心思玲瓏,早前已有猜想,而后的一桩桩事儿,我不说,她自也看出来变化。 但其实,我从不觉得要掩饰什么。 对任何的事儿,我向来都是想如何便如何,只不过因为他才生出了顾虑,总不觉为他多想几分。 我甘之如飴,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付出。我不以为委屈。若这样是一种改变,那么,也没什么不好。 林子復来与我说,或许能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