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这话十足可笑——我便欲转头,却被一把拽住。 林子復神情严正,近乎一字一句:「我担心的不是他会害了你!而是你要害了他。他的出身平凡,与我们都不同,尤其是与你。」 我不作声,只与林子復对视。 林子復眉头深蹙,「到时候,宁家若要对他做些什么,他根本无从招架。」 宁家…是了,宁家。 放眼天下,没什么不能为的那个宁家。 若有那样的一天… 不,不会有的。 绝不会允许——我微微一笑。 林子復还说着声音便停了一停。 「你…」 「我以为,你要拿那些世俗礼教来说事儿。」我平淡道:「倒想不到,你是这样关心他的。」 林子復面色变了一变,彷若尷尬。 我继续道:「无论如何,自有我护他周全。」 林子復一阵张口结舌,才咬牙切齿似的说出了句:「你真的是…自负。」 呵,这个我倒是承认,便道:「确实如此。」 林子復默然,只实实在在的叹出一口气。 言尽于此。 我不再多讲,林子復自也未再多说,直到要离开时才又提起。 「…为什么会是他?」林子復问。 为什么?是呀,为什么——我没有犹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想了很久,这时被问了,仍旧只有一个答案。 不知道,没有原因,没有为什么。 正是恰好,有个人来到了身边。这个人毫无心机,单纯的掛念,单纯的担忧,单纯的开心。 单纯的教我眷恋。 因而才发觉,原来自个儿也会有想绑住一个人的念头。 送了林子復离开后,我去寻他。 一整个下午,他很是安静。 吃饭那会儿,他便一句话也没有,后面忙里忙外的,与徐伯抢着事情做,大冷天里,出了一身的汗。 见到我时,他的目光隐约有些闪躲的意思。 我心里其实也没恼,但看他忽然这样生分,是有一些说不上什么的滋味儿。 倒是才知道,他以为我生气了。他说着话时,低垂着头,声音颇为委屈,似有那么点儿怪我冷淡了他的意思。 还以为,他真是什么都不想的,居然兀自纠结了好半天。我才明白,他忙乎一下午的原由是为了什么,不禁感到好笑。 坦白说,若要说生气,自然也不会是因为他。 听我的回答,他似有点儿迟疑。 我瞧他鬱鬱的神色,便问他说一个缘故。他望着我,口中支吾一阵,说出的答案这才教我着恼了。 他的语气透着一股沮丧,以及…似是自觉的不如。 他是真的以为教我添了麻烦。 林子復并未对他多讲了什么,不过忽来的质问,以及骤变的态度,兴许便让他不由错想了意思。 我一时沉默。 林子復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即便没了宁家,我与他之间的确仍有着一层差距。今日林子復的质疑,是出于担心他,若换了旁的人,与他来说些间话… 我知晓,日后这样的事儿并不会少。 「以后,若不是我亲口说出来的,就全都不算数,知道么?」 我便这么的与他道,他怔了一怔。 他大约不明白这话里隐含了什么深意,但望来的目光,却丝毫未有一丝迟疑。 看他点头了,我才驀然轻松。 方知道,自个儿的心情竟不禁忐忑着… 原来我不过是寻了藉口,喊他到一块儿而已,但驀地就浮现了个念头。 本以为尚不是时候,却自然而然的,心中毫无抗拒… 他问我打算做什么时,我便说出口。 「去了你就知道。给你看一样东西而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