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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


忍不住紧了一紧,

    口里的纠缠持续了一会儿才松开,我喘了口气儿,有点儿迷茫的望向傅宁抒亮澄澄的目光。

    傅宁抒微弯嘴角,松开一手,又朝我伸来,掌心贴在我一侧的脸颊上。

    我赧赧的对着他。

    可想起昨儿个到今天,都没怎么跟他讲上话,也没法儿见着他,我就忍不住脱口,对他埋怨:「先生,今儿个一整天都不见人。」

    傅宁抒笑了一下。

    「我哪里不见人了,我不一直待在这儿的么?」

    「但我都没和先生说上半句话。」我闷闷的说。

    傅宁抒松开了另一手,往后站了一点儿,抬起搁在我脸上的手,往我头上摸了一摸。

    「我是想,让你与自个儿亲人好好的处一处。」他说,收回了手,同我注视:「你同他们之间,该有许多话要说。」

    我默默的点头,但心头堵着一句话,实在忍不住要说,就又脱口:「可是,他们和我讲得事儿,我很想先生知晓的。」

    傅宁抒静静的看着我。

    我訕訕然的低了低眼,犹豫了一下,就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小声的道:「而且,我心里有一些话,只想同先生说。」

    说完,我又忍不住抬眼去瞧傅宁抒。

    傅宁抒目光很柔和,他微低身凑近,轻轻的吻在我的唇间。只一下,他又退了开,然后同我温和的道:「我明白的。」

    我赧赧的点头,心里又开怀起来。

    「先生方才几时来的?我正想去找先生呢。」我脱口。

    傅宁抒唔了一声,没有回答,一边拉着我走离了门边。

    我没在意,只自顾的说了下去,道着中途遇到常叔,他坚持要自个儿回来的事儿。

    傅宁抒听了,神情有些似笑非笑的,还瞅了我一眼。

    我才记起来一件事儿——对啦,方才进来时,他曾问过自个儿上哪儿溜躂的。

    我不禁发窘,赶紧讲起别的。

    我带他在屋里到处看:「先生,这儿是我爹以往住过的地方,那儿是书房,里头有好多书,都是他的收藏…」

    我一股脑儿的同傅宁抒介绍,就想拿过桌上的烛火。不过,傅宁抒拦阻了,说是不急。

    「这会儿晚了。」他道。

    我愣了愣,才喔了一声,不禁失落的问:「先生要回房歇了么?」

    「就算我不回房,你也该睡了。」傅宁抒道,拿过桌上的烛火,带着我去到卧房那头,「不然明儿个可要起不来的。」

    「唔,那…那先生留在这儿好不好?」我坐到床边,忍不住问他。

    傅宁抒把烛火搁到床头,瞧来的目光里,隐约拢了一抹濛濛的光晕,眼神显得非常柔软。

    「好。」

    烛火一会儿被吹灭了。

    窗子里外都是黑漆漆的,看不见半点儿光。

    傅宁抒让我先睡进床里,他自个儿则侧着身躺在外边。他拉过被子,把大半都盖到我身上。

    我不觉得睏,也还不想那么快闭眼,就问起傅宁抒下午都做什么了。

    「唔,也没做什么,歇了一会儿,就看了一阵子的书。」

    「哦,先生那屋里也有书呀?」我问。

    傅宁抒嗯了一声,然后道:「有的,倒还不少。」

    「先生要是还想看书,也可以拿这里的…」我说着,就想起来一件事儿,「对啦,先生,那会儿…唔,那个带着刀的人,他叫席千波。」

    我就把那会儿的事儿都讲了一讲,又补了一句:「我觉得,二伯好像是很厉害的人物。」

    傅宁抒微笑,「是么?」

    我跟着又说起自个儿的姑母。

    我打了个呵欠,才把席映江说得事儿都告诉了傅宁抒。

    「…现在製香铺的生意,都是姑母管着的,因为席…唔,是大伯,他都在书院,而二伯——啊对了,吃饭时,跟二伯回来的人,是她的丈夫,唔,就是我的姑父。他和二伯都在那什么寺的做事儿,他们平常不容易回来一趟的,姑母说这回很难得…」

    我就这么叨叨絮絮的说下去,傅宁抒丝毫没有打岔。

    讲着讲着,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了,总之,我打得呵欠越来越多,眼皮也有点儿睁不太开。

    …睡吧。

    越发感觉朦胧时,隐约听见很轻的,让人觉得安心的一声,我忍不住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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