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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一百二十八


  要是一会儿,席夙一躺上来了…那…唔…

    到底会怎么样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没等他睡下,自个儿就睡过去了,还睡得很沉。

    隔日一大清早,让席夙一喊起来,我感觉浑浑噩噩,下床时差点儿一脚踩空,霎时才整个清醒了。

    席夙一像是很早就起来了,身上衣着非常整齐。他让我快去漱洗穿衣,然后就走出房间。

    没一会儿,席夙一又回来,而傅宁抒跟在后头。

    他俩一边说着话。

    我匆忙的束好头发,也想去和傅宁抒讲一句,但还没开口,就听席夙一催促下楼了。

    唔——又不差这么一些时候嘛!

    我不禁鬱闷,但没敢脱口,只在心里咕噥,一边提了包袱,慢吞吞的同他们出了房间。

    一下楼,就见到大堂内坐了两个客人。

    这么一大清早…

    我不禁瞥了门外,唔,天色还有点儿灰濛濛的。我再去瞧那两人,其中一个正好也看了来,目光和气。

    我呆住——咦!

    怎么是…唔,李长岑和李簌。

    我心里驀地慌了慌,不禁往傅宁抒瞥去,像是察觉,他看来一眼,跟着伸手往我肩上轻拍了下。

    不知怎地,我霎时感到放松。

    「…居然这么巧。」

    听见李长岑这么说,我忍不住朝他和李簌看去。

    李簌…唔,目光冰冷得很,脸上一点儿笑也没有,而李长岑察觉,倒是对我微微一笑。

    我怔了一下,一时觉得有些彆扭,忍不住别开了眼。

    耳边听到席夙一出声,询问他俩为何在这儿。

    回答的人是李长岑,说是附近有个出名的庙宇,听人讲那儿的杏花开得漂亮。

    杏花…唔,对啦,清明嘛,是得瞧瞧杏花的,我想。

    可是…

    也不用那么巧嘛,我怏怏的想。

    因为这样,我们就同他们一块儿吃起早饭。

    早饭是一碗稀粥,和不大好咬的馒头。

    我吃得嘴巴痠,去瞧其他人,发觉大家几乎没动过,就也訕訕的把馒头搁下,跟着又发现李簌连粥也没碰。

    李簌脸色一样冷,方才他对傅宁抒和席夙一问候过后,就没作过声,多是李长岑开口。

    但不知怎么说的,他们不去原来要去的地方了,要跟着我们往永平县去。

    席夙一听见,微皱了下眉,就说不大妥当。

    这时,李簌忽然出了声,冷冷的问哪儿不妥当?他看了我一眼,就说我能去得,怎么他们却不能去么?

    咦?这哪有一样嘛——我正想讲,但对上李簌的目光,实在畏怯,就没敢吭声。

    倒是席夙一沉默了会儿,便道了句家中窄小,又一时没有准备,怕不好招呼他俩。

    出门在外,哪有什么好在意的…李长岑就说。

    讲到这儿,席夙一像是没话了。

    至于傅宁抒…

    唔,从头到尾,他都一言不发,有些若有所思似的。

    最后,当然还是同路了。

    李簌他们自个儿有一辆车,所以不用同我们挤一块儿。幸好是这样,不然,车里又更闷了。

    比起昨儿个,我积揽了更多的话,很想同傅宁抒说一通。可席夙一在一边,我只好又看风景,偶尔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盹。

    出了镇子后,好长的一段路没有人跡,从车窗望出去,看到都是一样的风景,不是山就是树的,或者大片的田埂。

    后头才逐渐有人烟,又经过了几个小村子后,在近午的时候,总算到了永平县。

    不过,不知为何,却不能直接进城,人车都停在城门前,排成了长长一串。

    车伕停下车子,似乎去问了一问,然后回头来对席夙一说是前头有官兵问话,但不清楚是有什么事儿。

    席夙一没作声,不过下了车。

    我觉得疑惑,就想探出头瞧瞧,不过让傅宁抒拦阻了,只好坐着不动。

    席夙一没离开太久,只一下就回来。

    他说,似乎是哪里关押的人犯逃了,怕人出城去,又担心有接应的来,所以才要严密盘查。

    傅宁抒没答腔,但眉心隐约皱了一下。

    我听着,心里有点儿好奇是什么人犯,可瞧席夙一神情严正,就觉得自个儿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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