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会儿,席夙一躺上来了…那…唔… 到底会怎么样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没等他睡下,自个儿就睡过去了,还睡得很沉。 隔日一大清早,让席夙一喊起来,我感觉浑浑噩噩,下床时差点儿一脚踩空,霎时才整个清醒了。 席夙一像是很早就起来了,身上衣着非常整齐。他让我快去漱洗穿衣,然后就走出房间。 没一会儿,席夙一又回来,而傅宁抒跟在后头。 他俩一边说着话。 我匆忙的束好头发,也想去和傅宁抒讲一句,但还没开口,就听席夙一催促下楼了。 唔——又不差这么一些时候嘛! 我不禁鬱闷,但没敢脱口,只在心里咕噥,一边提了包袱,慢吞吞的同他们出了房间。 一下楼,就见到大堂内坐了两个客人。 这么一大清早… 我不禁瞥了门外,唔,天色还有点儿灰濛濛的。我再去瞧那两人,其中一个正好也看了来,目光和气。 我呆住——咦! 怎么是…唔,李长岑和李簌。 我心里驀地慌了慌,不禁往傅宁抒瞥去,像是察觉,他看来一眼,跟着伸手往我肩上轻拍了下。 不知怎地,我霎时感到放松。 「…居然这么巧。」 听见李长岑这么说,我忍不住朝他和李簌看去。 李簌…唔,目光冰冷得很,脸上一点儿笑也没有,而李长岑察觉,倒是对我微微一笑。 我怔了一下,一时觉得有些彆扭,忍不住别开了眼。 耳边听到席夙一出声,询问他俩为何在这儿。 回答的人是李长岑,说是附近有个出名的庙宇,听人讲那儿的杏花开得漂亮。 杏花…唔,对啦,清明嘛,是得瞧瞧杏花的,我想。 可是… 也不用那么巧嘛,我怏怏的想。 因为这样,我们就同他们一块儿吃起早饭。 早饭是一碗稀粥,和不大好咬的馒头。 我吃得嘴巴痠,去瞧其他人,发觉大家几乎没动过,就也訕訕的把馒头搁下,跟着又发现李簌连粥也没碰。 李簌脸色一样冷,方才他对傅宁抒和席夙一问候过后,就没作过声,多是李长岑开口。 但不知怎么说的,他们不去原来要去的地方了,要跟着我们往永平县去。 席夙一听见,微皱了下眉,就说不大妥当。 这时,李簌忽然出了声,冷冷的问哪儿不妥当?他看了我一眼,就说我能去得,怎么他们却不能去么? 咦?这哪有一样嘛——我正想讲,但对上李簌的目光,实在畏怯,就没敢吭声。 倒是席夙一沉默了会儿,便道了句家中窄小,又一时没有准备,怕不好招呼他俩。 出门在外,哪有什么好在意的…李长岑就说。 讲到这儿,席夙一像是没话了。 至于傅宁抒… 唔,从头到尾,他都一言不发,有些若有所思似的。 最后,当然还是同路了。 李簌他们自个儿有一辆车,所以不用同我们挤一块儿。幸好是这样,不然,车里又更闷了。 比起昨儿个,我积揽了更多的话,很想同傅宁抒说一通。可席夙一在一边,我只好又看风景,偶尔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盹。 出了镇子后,好长的一段路没有人跡,从车窗望出去,看到都是一样的风景,不是山就是树的,或者大片的田埂。 后头才逐渐有人烟,又经过了几个小村子后,在近午的时候,总算到了永平县。 不过,不知为何,却不能直接进城,人车都停在城门前,排成了长长一串。 车伕停下车子,似乎去问了一问,然后回头来对席夙一说是前头有官兵问话,但不清楚是有什么事儿。 席夙一没作声,不过下了车。 我觉得疑惑,就想探出头瞧瞧,不过让傅宁抒拦阻了,只好坐着不动。 席夙一没离开太久,只一下就回来。 他说,似乎是哪里关押的人犯逃了,怕人出城去,又担心有接应的来,所以才要严密盘查。 傅宁抒没答腔,但眉心隐约皱了一下。 我听着,心里有点儿好奇是什么人犯,可瞧席夙一神情严正,就觉得自个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