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睏,但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分心,不禁就想到了傅宁抒… 不知道他现在做些什么?也有课么?还是… 唔,要是上课的人,是他就好了。 也不是不喜欢看见东门先生,她来讲课,可比听柳先生讲要好的多了,但就觉得更想看到傅宁抒。 虽然,每次上他的课,我十有八九会打起盹… 忽地,手臂被碰了一碰,我愣了一愣,茫然的瞧向李易谦,就见着他面无表情,用手指了指书页。 我才回神,赶紧的把书翻到正上的那一页,再努力专心回来,但也就一下子,又忍不住要东想西想的,最后还是受不住的打起呵欠来。 等到课一上完,所有人一边聊了开,一边收拾东西离开。下一堂是柳先生的课,得换去另一间讲堂。 我慢吞吞的收好东西,才发现李易谦也才刚收好。 「真难得你动作这么慢。」我不禁说。 李易谦看了我一眼,只是道:「你先过去吧。」 我咦了一声,但又立刻明白了,他大概有事儿要找东门先生吧——总是这样的,是嘛,这样的李易谦才是正常的。 「好。」 我说,揹了书箱就走。 半途,意外的碰着了席夙一,他也同过年前一样,板着一张脸孔,面无表情,目光往我直直看来。 我不敢装作没看见,而且还得去书库做事儿,还要同他打上照面的。 「先生好。」我停了停,朝他招呼。 席夙一停在我面前,微微点头,然后开口:「我正要找你。」 我一愣,有点儿忐忑的问:「先生,有事儿么?」 席夙一嗯了一声,就道:「过年时,你没有回家。」 我愣了一下,下意就点了头,只是见着他皱起了眉,忽地才想起来,过年前遇上他,自个儿同他说要回去的。 唔,林子復同他说过我的情况,但是不知怎么说的…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没回家的?我觉着困惑,但对着他心里头莫名慌张,忍不住想解释,囁嚅的脱口:「先生,我…」 「我知道。」席夙一打断。 我呆了呆,知道…什么? 席夙一往旁看了看,才低声道:「我知道你的事儿。只是过年前,我以为你还是会回去。」 我还是呆住,耳边听席夙一又问了一句。 「你去找…你的义兄么?」 「义兄?」我茫然脱口。 席夙一轻咳了声,说了个名字:「王朔。」 我才恍然,但还是…唔,不太明白,王朔就是王朔啊,啥时变成了义兄这个名儿啦。 「你去找他?」席夙一又问了一次。 我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摇头:「不是。」 席夙一微皱起眉,又问:「那你上哪儿去了?」 我被问得更加茫然,可还是回道:「…去外头了。」 「为什么去外头?」 我听他口气沉沉的,囁嚅的道:「不是说书院关了,不能待着的么?」 「……」 我瞧席夙一沉默,不禁慌张起来,担心自个儿犯了错,该不会书院规定一定得回家的?但是…没听傅宁抒说起过。 而且,我都跟着傅宁抒一块儿,也没随便去别的地方… 想着,我就脱口:「先生,我…」 「是我问的不好。」席夙一这会儿再打断,他默了一默,才又说:「开始时,我就该问一问的,万一你四处遛达,惹上了麻烦不太好。」 我听他意思好像不是在责怪,才松了口气,脱口就说:「先生,我没有的。我跟着傅先生一块儿,没有惹麻烦。」 「…傅先生?」席夙一像是一怔,才问:「你怎么会与他一块儿的?」 我听他疑问,忽地觉得不该说出来的,可又想傅宁抒也没说不能提,何况他不是别的人,也没要我做什么坏事儿。 「怎么回事儿?」 席夙一又问,似乎打算问到底。我唔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就把经过告诉了他——反正这是事实,而且要不是傅宁抒,那会儿书院要关闭,我根本没地方去。 席夙一听完,脸色没变,可眉头又皱了一皱。 我心里一怯,小声脱口:「先生?」 「这样不太好。」席夙一半晌才道。 我呆了呆,「咦?」 「你同他太亲近了。」席夙一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