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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二十四


儿,让我代他抄功课才写的,平常也没机会特别磨墨写字。

    到了书院里,写起字来也总像王朔的字,拿书帖临习,总觉得很难写好…

    可这次不一样…

    我捏起这张写满字的纸来,越瞅越觉高兴。

    不知道傅寧抒看了会说什么?昨晚我练写了两大张的纸,拿给他看,他都是三个字:再练过。

    但这一张写得比后来练得那些,都要好一点儿,连文先生都说不错呢…

    虽然怎么写…好像都没有傅寧抒写的好看──可其实握笔的人是我,好像也不能说是他的字。

    我隐约想,不知他真正写出来的字是怎么样的…

    「……」

    忽地听见李易谦的声音,不知说什么,我就转头看了去,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的字帖,口气一顿。

    半晌,他才像是讶异的问:「…这你写的?」

    我不禁得意,嘿嘿一笑,「是呀。」

    李易谦唔了一声,目光还是瞧着道:「我看看。」

    「好…」

    话才出来,李易谦已经伸手来抽,我连忙松了手,以免被扯破了,不禁脱口:「你轻点儿,我还要给人看呢。」

    李易谦便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就把纸还回来,「看完了。」

    我愣了下,伸手去拿。

    只是,才碰到纸角还没捏上,李易谦就松了手,纸轻飘飘的往地上坠去,我急忙的去抓,就抓皱了一角。

    我连忙把它铺在桌上,用手去捂平,嘴上忍不住咕噥:「怎么说松手就松手…」

    「──下一堂是东门先生的课,你再不收拾,一会儿要赶不上。」李易谦冷冷的说完,就拿着自个儿的笔出去了。

    他不提,我差点儿忘了,东门先生的课不在一般讲堂里上的。我把那张纸小心的折好,先收进书箱里,才急急忙忙的去洗笔。

    中间,李易谦先洗完了笔,等我回头,他早早就收好不在了。

    而讲堂内,除了我之外,还剩下两个人也正收拾…那两个就是上回把我的书给画黑的人。

    我怕书箱里的字帖会教他们给弄坏,两三下就收拾好,背了书箱就走。可一踏出门口,差点儿就和人撞个正着。

    我哎呀叫着,让人给拉住才没往后跌。等看清是谁后,我不禁咦了一声,问:「你忘了东西啦?」

    李易谦木木的点头,向门内望了一眼,忽问:「你都收好了?」

    我点点头,离开门口一点儿,以免挡了路,说道:「你忘了什么啦?快点儿拿吧,不然赶不上课。」

    李易谦嗯了一声,却是转身就走,不过走了一步,又停下来,一脸疑问的向我看来。

    「还不走?」

    我愣愣的点头,有点儿困惑的跟过去。

    「…你不是忘了东西么?」

    眼看越走越远了,我忍不住出声,可李易谦就瞥来一眼,开口都没有,只微微地哼了哼。

    什么意思?奇怪…

    都说忘了东西,回来一趟又没拿,这叫什么事儿?

    我又追问了一会儿,他还是没答,后来还干脆走得比我还快,追都追不上。

    这堂课,东门先生讲了礼记中的一小篇,说得是人具有喜怒哀乐,以及感情上的冲动,常常因为于外的事物而造成心中的感受,而音乐则能作为这些感受的表露。

    又说,所以人作乐是为了什么,又以曲抒发等等…

    我在底下听,可只把东门先生柔柔的声音给听进去,那内容…唔,越听眼皮都快打起架来了。

    偷偷地打了个呵欠,我往旁边的李易谦瞄了一眼,他坐得直直,很专注的样子。他听课一向很认真的,可我觉得,好像上到东门先生的课时,又特别认真一点儿。

    对了,他也时常去找东门先生问事儿…

    我迷迷糊糊的想,直到胳膊被推了下,才回过神来。周围吵吵嚷嚷的,似乎是课上完了。

    「上完课啦?」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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