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走路看路么?」 我被瞧得有点儿心虚,低低道:「有看…」 「那还会跌倒?」他轻哼。 「就是…看没那么仔细…」我小声的说,想着也没真跌嘛,冷不防对上他瞥来的目光,连忙闭紧了嘴巴。 他没说什么,只是忽地朝我伸出手来。 我吓了一跳,还没退后就让他扯住手臂,虽然不怎么痛,还是忍不住慌张的看向他。 他也看着我,神情…就好像那晚和我打商量一样的温和。 「怕什么?」半晌,才听他淡淡问了句。 我怔怔摇头… 「回去了。」 他没细究,只这么说,就拉了我到身边,带着我一块儿出了花市。 回到书院时,天已经微微地暗了。 东门先生让李易谦帮忙把花抱到乐阁,她也跟着过去。而傅宁抒一回去,和东门先生说了几句,人也走开了。 我则看看时候差不多,就往厨房过去。 虽然今儿个放假,但放假了,还是要吃饭的,所以也要去厨房帮忙,不过,今晚上就只弄了些简单的饭点。 但餐室里,去吃的学生并不多,夫子更是没有… 虽然我一点儿都不饿,还是去了,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看到陆唯安他们四人的谁。 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身体还没恢復么? 方才回来的路上,其实就又惦记起陆唯安他们的事儿,可那时东门先生和李易谦在,不好问起来。 虽然傅宁抒也没交待不能说,但他自个儿都没提了,而且,陆唯安他们是偷溜出去的,却被人骗去,还差一点出事儿,总觉得还是别多让人知道的好。 我想了想,犹豫着去看看… 但我从没去过陆唯安的房间,不知他是住哪间,那里又住了很多旧生,也不熟识,有点儿不敢过去问。 不过,丁驹和周文生一起住在二人间… 之前曾经跟着李易谦进去过二人舍房的院中,正好瞧见丁驹和周文生,便知道他们住哪儿。 但是… 若碰上李易谦要怎么说呢?他一定会问的。 唔…也许不会,他一路都没理我,说不定还在生气——虽然我实在想不到他气什么就是了。 「静思啊,这些你不用收,难得放假,早点儿回去睡吧。」在打饭那儿收拾的刘婶道。 「好…」我回神,连忙说:「那我就回去了。」 「噯。」 比起平时,回去的一路更加的静,我忍不住加快脚步。 这次,我没再去看屋簷下的灯点了没——反正傅宁抒人在或不在,都不点的,所以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房里面没人,不过窗子是开的,但烛火没点上。 我有些怔了怔,才去拿蜡烛,只是方才点好,风就从窗外吹了进来,差点儿把火吹灭了。 我连忙去关窗,才要关上,不期然的看见算学先生的身影。 他似乎没看到我… 本来我就要喊出声了,却又生生顿住。 傅宁抒由后走近,先叫住了他。 算学先生哦呀的寒暄几句,跟着傅宁抒不知说了什么,满面的笑容就顿住了,神情隐微的严正了几分。 我怔怔的瞧着,目光落在傅宁抒脸上。 他的神情…很淡然,就好像那时离开一阵,由对街走回来那样。 十六 最后蜡烛还是教风给吹灭了… 我重新再点了一次,把灯台挪到床旁的架子,待坐了一会儿,才脱了外头的长衫走去屏风后。 架子上已打好满满的一盆水,是方才赶紧去打上的。傅宁抒和算学先生,后来边说着,就一边又往外走了。 那会儿我一直没避开,就是怔怔的盯着他们瞧。 不知被看见了没有… 应该是有吧,就算背对的算学先生瞧不见我,那么傅宁抒应该也瞥得到,虽然他一次也没把目光转过来。 虽然隔得不算远,但他们说得声音很小,一点儿也听不见的,但不避开又盯着瞧,好像有点儿失礼。 我搅着巾帕,脑袋乱轰轰的想,才慢吞吞的擦完澡,套上衣裳出来。 一出来,差点儿就没吓着… 傅宁抒正不知搁了什么到窗边的台子上,大约有所察觉,侧脸看了过来。 我顿了顿才开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