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着凑近后,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老头的我,错愕的瞧着眼前这诡异画面。 像是无视着老头落下的瓶子,那傢伙不断的想抓住从瓶嘴洒落下来的酒滴,不断的往地上空抓着,并且喘着大气,像贪婪着已经渗进柏油路里的酒水。 但奇怪的是,那傢伙根本不理老头跟瓶子,眼里只有那偶尔能沾到的酒滴,与那近乎疯狂的渴求相反的,明明转身过去抢过瓶子就有了。 而就算是老头力气不大,那敲下去的闷响声,还有那玻璃酒瓶的重力加速度。 总觉得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但本来想阻止的我,在发现老头只是敲打着他四肢时,便在旁待着警戒着。 一直到瓶子好像洒不出酒后,老头才停止动作,并喘呼呼的往旁的墙上靠着。 那傢伙还不断的摸索、拍打着地上,甚至脸贴着地上不断嗅着。 有没有舔我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后知后觉似的开始哀嚎了起来。 坐在地上,用着奇怪的姿势双手互捧着,然后嚎哭着。 像个孩子似的。 而瞧着他不断哭着,内心的什么的好像也有些动摇了。 彷彿刚刚的都只是错觉,眼前这傢伙只是单纯的智能不足而已吧? 是这样觉得的。 老头把我拉回他身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那傢伙,还差点伸手往他摸去。 从错愕中回过神的我,右手还伸出着,维持着想摸什么的动作。 而眼前画面最让我错愕的并不是我的动作,而是虽然週遭有着哭的声音,那傢伙脸上却没掛着任何表情。 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 突然间完全不知道这哭声是从哪来的我,开始起了鸡皮疙瘩... 像订书针型的港口附近,这些建筑看似都一些海產店家,但其实有几间上头都是住家。 虽然依这边的地形,这些是不是违建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不是重点。 例如前面所提的路灯,旁边的那栋便是之一。 免不了的。 二楼的灯打开了,一个黝黑的身影出现在窗口。 「都几点了!还在那边靠么啥!」 或许是长期在海上作业,身强体壮的他拥有十分洪亮的声音。 再怎么迟钝我也知道现在这状况不一般,但要想出让他闭嘴并缩回去的措词,临时又挖不出来。 好险的是眼前那傢伙,貌似并不在意楼上的那位,继续哭嚎他的。 「在处理事情,别凑热闹。」 讲话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的穿过那诡异的哭嚎声。 正感觉楼上那位快爆炸时,老头才转头这么说着。 就在感到庆幸时,温度好像又降了几度似的,整个背后寒毛竖了起来。 「处理什么?你能处理吗?」 眼前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庞,瞬间变成了惨青。 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把我拉回来的那隻手,好像颤抖了一下。 比翻书还快的,上一秒像孩子般的哭闹声已经消失,唯一留下的是规律的浪潮声。 好似连那几乎不间断的海风声都拋弃我们了。 就留下这片寂静。 「唰--」的一声。 背后窗户迅速拉上的声响,好像宣告了我们接下来的某些... 至少是我不想面对的东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