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住她宽大衣袖藏着的右手,一枝烟管掉到地上,里头残留有鸦片混合大麻的味道。 「源立,源立真是个好名字,和你一样乾乾净净的。」 「夫人?」 「不用叫我夫人,那是给普通人用的,源立不普通……。」 「您得休息一下,喝点解毒的药,别再吸那东西,对身体有害。」 他把烟管拿走,逐一检查夫人的心跳呼吸和脉搏,还好都还算正常就是急了点。 「管家先生。」 「谁都不准进来!」 他对外头说,夫人却猛虎抓猎物的扑上他,咬上血液饱满的颈动脉。惨叫呻吟的声音,漏出门缝滚过长廊,跑了整个大宅。 「嘶呃。」 夫人毫无阻碍的咬断血管,不需什么外力,温热的血液快速流出他身体。 极端难忍的痒痛让他想躲开,用力扭动上身,但对五百岁吸血鬼来说,力气宛若螻蚁。 头被压在枕上,源立啜泣着,眼前视线只有黄色华纹的緹花床单,唾液和血腥味混合,只有泪水唤来少许带咸味的清新。 哭泣造成血管内流动更加快速,她也感受到口腔内温度升高。 脑内估算着被夺走的液体,昏厥在枕头上。 在她离开唇时,血也差不多停止。她看着源立安详的睡脸,失血让他比平常还要苍白,腿得灰扑扑的唇发抖着。 她抱起他瘦弱的身体,在客房床铺放下,拉起条纹图案的被子,鼻凑近脸颊闻着,唇悬空在他的轻动:「祝你好梦。」 再确认窗帘不会渗光后,她才退出房间。 醒来都是两天后,头痛欲裂,好像灌了好几升的酒般。 夫人坐在离他有点距离的椅子上,现在看起来很清醒,他却还是压不住害怕,一时无话可说。 「源立,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不恨您。」 他思量许久才开口,话说得有点吃力。 「就算我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管怎样,我很尊敬您。」 「尊敬?」 她吃味这样保守官腔的回答,但后来再怎样追问,他都缄口不言,只是低垂绿眸,看着床单上彩色条纹。 「我想洗个澡。」 「浴室就在旁边,需要帮你什么吗?」 「我自己来就好。」 好脏、好脏,我好脏。心里有个声音催促他快点把脏污去除,用毛巾猛力刷洗身体,不管上头有没有伤口。 「好痛。」 伤疤蜷曲、透湿的伤口发白,血流冲刷未冲净的泡沫,在浅色石地留下一条乳红色痕跡。 我连自己的血都保护不了……爸爸给我的、重要的……。 「林先生,没事吗?」 门外管家担心的敲门,他赶紧擦乾身体、穿上浴袍踏出浴室,没停下的四处张望。 「夫人有事出门去了,上个药吧?」 一旁管家看他穿衣过程中不停咬牙,想想刚泡水的伤口是不是上药包扎起来会好一点。 「没关係,一下就好了。」 他拉平衣服保持微笑。 「吃早餐、喝早茶!找地方喝茶,去哪里好。」 美好的早晨,屋外虽然风大云多天气还不算差,管家拿着托盘、哼着乱编的歌,里头盘子装着咬一半的派,茶壶嘴微冒着薄荷味蒸汽。 屋内窗帘后模模糊糊有团人影,他拿着托盘探头,只见源立坐在小餐厅桌前,上身穿着睡袍充当外套,裤子还是蓝白相间的睡裤,他单手托脸望着墙上掛饰发呆,穿拖鞋的脚在半空晃晃晃。 「哈啾。」 或许是早起温度差,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揉鼻子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