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疼痛颤抖,他看着令他安心的脸崩泪,用几乎发不出来的气音和嘴型不断喊着对方的名字。 「顗季……顗季……」 「没事了,圻空,我已经来了。」范顗季紧抱住夏圻空,温柔轻声的安抚。 熟悉的体味和声音让夏圻空开始安心,身体传来的剧痛和感觉却一口气窜上,手随着晕倒的意识掉落。范顗季的心里剧烈绞痛着,他满脸充满愧疚,吻着有些乱的头发,紧抱着晕厥的人儿。 「对不起,圻空,我来晚了,对不起……」 送去急诊的夏圻空一直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医师判定身体上的伤口虽然比较难以医治,也有轻微的脑震盪,但并不至于昏迷不醒。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最后医生们讨论出来的结果…… 「心病?」易沚轩和范顗季都看着主治医生,他点头。 「不论是女的还是男的,发生这种事都比任何疾病都感到痛苦。如果只是单纯的身体状况的话,我们医生是一定会找出方法医治,但要是精神层面的话,只能委託心理医师,但也必须患者醒过来才行。」 「那……那该怎么办?」范顗季着急的问。 「找个他在乎的人去叫他。」医师叹口气转身拿起电话,「如果单纯是精神打击的话,是不会昏迷不醒的,他或许是遇到更沉重的压力导致,其它你们就要问心理医师了。我帮你们找一位还不错的心理医师,你们儘可能在心理医师来之前叫醒他。」 「是,谢谢你。」易沚轩代替已经无话可说的范顗季道谢,然后推着他出去。 静静打开病房的门,范顗季走到床尾猛然停下。看着夏圻空,他像是熟睡一样安静的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或许是病床所给的错觉,夏圻空那张像白纸一样的脸,平常是因为活动的关係而红润着,现在却是无血色的苍白,全身可见之处都是伤口和绷带,但还有其他看不见的伤口,以及连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的精神创伤。 突然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罪恶感和痛心,转头就离开病房,关上门后,痛苦的靠着墙滑落坐下。 他不敢见夏圻空,要是夏圻空一醒来就责怪他太晚来怎么办?责怪他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或是他开始恨他的话,那该怎么办? 害怕、恐惧、担心,活到现在虽然都有过,但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光是想像就已经痛彻心扉,要是变成事实的话…… 他真的不敢继续想像下去。 「怎么样?」赖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露出满意的表情,「看到心爱的人千疮百孔的模样,滋味如何?」 「你!」范顗季衝上前拎起他的前领,但却没有下一步,只是凶狠的瞪向赖治。 「怎么?想杀我了吗?当初我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但是我压下了,为的就是要看你也露出同样的神情。现在的你呢?决定要把我给杀了?」 「……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跟你不一样。」范顗季说,将有些讶异的赖治推开。 「的确,说什么你改变性向。果然只是把人当作玩具一样玩弄,当坏了、脏了就会丢弃。」赖治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我跟你不一样,我是绝对不会丢下雅静不管!」 「我绝对不会放弃圻空,即使他想离开我,我也绝不会让他走。」范顗季有些痛心的说,「至于我说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是在于对事情的态度,即使开头是你,我也绝不会为了报仇而找人去毁坏别人重要的人事物。」 「但是现在开头的人是你!」赖治终于不顾心中的怒火,揪起对方的衣领大骂,「一切都是因为你见死不救,要不是你的话,雅静就不会……」 「够了!」范顗季也大声回应,「你到底还要逃避事情到什么地步?」 「逃避?你说我在逃避?」 「你跟我来吧!」范顗季拍开对方的手转身,「我把事情都告诉你,至于你要不要原谅我……就看你吧!」他没有在意赖治有没有意愿跟上,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让真相显露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