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错,但一想到刚才的战斗情景,他连与对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是他太低估剎那对他们的影响力。 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隐情的状况下,他并不意外组员的反应,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大家都知道剎那已逝去不再回了,却还是能被这样简陋的技巧给矇骗过去?直到失去一条命,将眼前的人的偽装认清了,才能去接受对方真的不是剎那。这很不划算的,不是吗? 在那种情况下,他哭笑不得,心中还是有些难过的。 相处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完全被人信任,尤其是一眼瞬间。 那一句,真让他傻了。原来对方对他的信任在与剎那相似的人出现时,就会瓦解。 哥哥要到何时才会体会到,他不是小孩子,更不想当孩子?他需要他的信任,而不是把他当孩子般对待。 他不需要怜悯和同情,他从来都不是弱者。 「……曇花。」行动血包早就跟在他的后面,见他一个人落寞地坐着,这才意识到他们刚才有多过份。 曇花一现不识得剎那,就算他们长得再像,仍是不同的个体。任何人在那个时候被攻击,还手是理所当然的,可他们却质疑了曇花一现。 曇花一现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作声。 行动血包坐下,用同样的姿势跟他一起遥望远方,「抱歉……我们只是心急了点……」 「……我知道。」他可以理解,所以只是有点伤心,并没有怨怒。 「副会他、也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他只是太喜欢剎那才会口不择言……」 「我没有怪他。」其实这只是个游戏,因此讨厌谁或怨恨谁都是很可笑的一件事。他没有那么幼稚,也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因为所有的一切是他自己造成的。 「可是你跟副会,变得好奇怪……」谁都不接近谁,刻意的闪躲,白痴才看不出来。 「……只是觉得有点尷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就怪在自己的立场太微妙,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目前的窘境。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办法用一两句撒娇带过。瞋怒怪人也不是他的本质,最好的方法是让彼此都沉淀一下。 行动血包用一种歉疚的目光看他:「是我们不对,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没关係。」他也曾经用剎那自杀的事去伤害他们,谁都会做错,你来我往,刚好一笔勾消。 「那你能原谅我们吗?」 「嗯。」 「既然原谅了,那你笑一个?」行动血包讨好地说。 「抱歉。」以目前的心情,他笑不出来,想必一眼瞬间也是的。 「噢……要不我叫副会来跟你道歉吧?」行动血包搔搔头,他刚刚要过来时偷偷看了他们家副会一眼,对方正好也在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样打算要道歉的,早知道拖他一起过来。 「不用了,我说了没关係。」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但你还是不高兴。」行动血包说得哀怨,都要嘟起嘴了。 「我只是有点累了。」 「那……你下线休息,咱们稍后再玩?」 曇花一现瞅瞅他,「现在不能下线。」 「不然在这里睡一下?」行动血包还拍拍自己的大腿,好心的要出借。 「你睡吧,我不睏。」顿了顿,「对了,我有件事想请问你……」 「问吧!如果是关于游戏的事,我可是包打听的!」行动血包挺起祭司单薄的胸膛,显得非常自豪。 见状,曇花一现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他记得以前剎那不开心时,行动血包都会找机会逗剎那笑,每次也都是他第一个发现剎那的不开心。若要说谁最敏感、最会关心人,那非行动血包莫属了!他真的是一位非常好的朋友。 「我想问这里跟妖之谷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相似的地方啊……」行动血包开始努力思索,以他是地图和怪物雷达来说,这种比较性的问题不难。「一个南一个北,一个是谷地一个是冰原……要说相似也只是怪物吧……」 一听,曇花一现眼睛为之一亮,「怪物哪里一样?」 「妖之谷有妖草人,那次解千年女妖的头发我们没有经过,所以你大概不知道。而南海这里有冰冻跳跳草。」 「这两个听起来没有一样的地方……」 「长相,牠们的长相相似,会的攻击也差不多,都是植物系的。更重要的是,牠掉落的东西一样。」 「掉落的东西?例如?」 「种子,他们都会掉种子。」 曇花一现灵机一动,想到那孩子给他的红色果实。m.DamiNgPUMp.COM